“这就叫官官相护,你不相信的话,看着好了。”
李鸿雁说完,便准备要走。
江鸣道:“你要去哪儿,是专门过来说这件事的?”
李鸿雁道看向不远处的马车,马车上下来一个人,正是解彪的夫人黄氏。
李鸿雁道:“黄夫人来了,我去见见她。”
江鸣见状,不再阻拦,同时也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
那就是,他们用命换来的证据,或许到最后真的不值一提。
黄氏约了李鸿雁去茶楼,看着湖光景色,喝着清幽小茶。
李鸿雁由始至终没有开口,黄氏见状,只得缓缓道:“解家是罪有应得,我早就猜到会有这一日。”
“但做母亲的,护不住解家的家业,却想护一护自己的儿女。”
“郡主若能帮我这个忙,我黄氏一族,感激不尽。”
李鸿雁道:“掌管水师的大将邱启是你妹夫,加上你们黄家的势力,的确不容小觑。”
“可夫人救他这一次,你的孩子们照旧会遭殃。”
“换作是我,不如趁机和离。儿子安排娶亲,分出去单过。女儿就嫁去好人家,将来也有夫家护着。”
“否则败家之虫,死都嫌它脏地方,还救他干什么?”
黄氏道:“郡主还没有成亲,不知道这和离一事,是很难的。”
“且不说他现在尚未定罪,若是定罪了,我不也跟着同罪?”
“说是救他,倒不如说是救我自己。”
“还请郡主高抬贵手,莫要再强追下去。”
李鸿雁道:“解家能不能脱罪,那我不能保证。”
“但如果夫人想要脱罪,我到是乐意帮这个忙。”
“前提是,我要夫人的嫁妆。”
黄氏愕然道:“我的嫁妆?为何?”
“我的嫁妆还不如解家的一座矿山。”
李鸿雁道:“解家的矿山,真的还能回到解家人的手里吗?”
“可夫人的嫁妆在手里经营几十年,早已经价值不菲了吧?”
“夫人若将嫁妆全部赠予我,那解家这件事,我便答应不追究了。”
黄氏犹豫起来,她的嫁妆是父母当年为她筹办的,从十二岁开始,一直到她十六岁出嫁,筹办了整整四年。
其中还有一些祖传之物,全都给了李鸿雁,她如何舍得?
李鸿雁道:“夫人不必着急,反正你还有时间,可以慢慢考虑。”
“亦或者,回家和父母亲商量,我相信他们会告诉你如何选择?”
黄氏听后,到是安静下来,便道:“也好,那我晚些派人去给郡主回复。”
李鸿雁点了点头。
日薄西山后,她和黄氏分开,回到了郡主府。
陈青青得知她去见了黄氏,说道:“黄夫人是位有主见的女子,就是这些年她对解家的事袖手旁观,现在才想力挽狂难,不觉得难了吗?”
李鸿雁道:“袖手旁观是因为解家人防着她呢,这就是做媳妇的难处。”
“现在想力挽狂澜,是因为黄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解彪倒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那怕解彪是个无赖,但只要不被削去爵位,他依旧是国公爷。”
“可若是定了罪,那黄家的声誉立马就会跟着一落千丈。”
“哪有什么非救不可,只是权衡利弊罢了。”
陈青青疑惑道:“那郡主为何还要答应?”
李鸿雁笑着道:“为何?你很快就会知道为何了。”
她说完,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随即又流露出几分冷酷的算计。
一次玩不死解家,那就多来两次呢?
反复碾压这种事情,她已经很熟练了。
而且很过瘾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