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解宽和解氏就来了。
解宽一来匍匐在地,连忙道:“就皇上息怒,这件事都是我的错,是我把账面上的银子支走了,本想赚了钱再告诉爹娘的,想不到险些害得我爹因此获罪。”
解夫人也道:“回禀皇上,侄儿有心想做出一番事业,便找到了臣妇。臣妇便带着他做了一些小生意,虽然赚不到什么大钱,可至少本还在的。”
“这里是二十三万八千两银子,不知道和账面上的能否对得上。”
解彪立即松了一口气,想不到关键时刻,竟然是这个妹妹出手帮他。
想到被他骂走的王政博,他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解贵妃也打着圆场道:“皇上,既然是误会一场,臣妾就请皇上放了大哥,至于江大人的伤,我们也会负责到底的,命太医前去诊治。”
嘉宜公主不悦道:“江鸣自己也有错,父皇就该秉公处置。”
“再说了,现在证明舅舅没错,那江鸣就是鲁莽,更应该受到惩罚才对。”
解贵妃瞪了一眼女儿,觉得她很是怒忙。
解彪则笑了笑,觉得罪名即将洗清时,突然间只听见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道:“家里的账本洗得干净,不知道这些矿山上的账本能不能洗得干净呢?”
李鸿雁大步走来,身后跟着她的是李家的亲卫,抬着一箱箱账本堆积在皇上的面前。
解彪都震惊了,不敢置信道:“你竟然没有死?”
李鸿雁嗤笑道:“我若是真死了,怎么去查晋国公府的账?”
“臣李鸿雁,参见皇上。昨夜臣诈死后,尾随押解晋国公账本的车马,一路收集到证据。”
“还请皇上过目。”
皇上大喜过望,眼睛里的光芒一下子亮起来,显得欣喜异常。
他连忙搀扶李鸿雁道:“好好,快起来。”
江鸣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见到李鸿雁平安归来,他的目光才有了些许色彩。
唇瓣也嗫嚅着,好几次微微迈动的步伐都昭示他的激动,但都克制下来,只是目光再也难以收回。
看见这一幕的袁怀恩无奈地叹了一声,走上去,轻轻宽慰道:“人平安回来就好啊。”
江鸣点头,是啊,她能平安回来比什么都重要。
江鸣垂眸,嘴角笑着,眼睛里却闪过一抹苦涩。
李鸿雁却已经将一本账本交给皇上,并道:“这是盘岭矿山的账本,上面清晰地记录着,一千一百五十三个矿工,三年内都没没有发过一分工钱。”
“不仅如此,他们还把正式的矿工驱赶出来,就地抓劳工去挖矿,劳工抓没有了,他们就抓跟官府勾结,以五两银子的价格,将大牢里的死刑犯买到矿山上去。”
“这些人一旦到了矿山,死了就地掩埋,根本没有人能逃得出来,更别提还能拿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