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尹,郑信元正头疼地翻着卷宗。
“大人,成世子和越姑娘又回来了。”一个衙役匆匆来报。
郑信元听得两眼一翻,险些晕过去,这两尊大佛怎么又回来了。
可想归这么想,郑信元人却已经是早早地就迎了出去。
“世子,越姑娘,你们还有什么事啊?”郑信元扬起一抹标准的假笑。
“来吃东西。”
“来查案。”
两个不同的声音一齐出声,郑信元愣了愣,半晌才怔怔道:“到底来干嘛?”
“来查案。”
“吃东西。”
越狸惊愕地转眼看了看成庭钦,成庭钦面色淡然,道:“怎么?不欢迎么?”
郑信元:“……”我敢不欢迎么,您老就是把府衙拆了,我也不敢有意见啊。
“欢迎欢迎,世子、越姑娘里面请。”郑信元只觉得自己活像个酒楼小二,明明是好好的朝廷命官,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郑信元苦着一张脸,怀揣着无比后悔的心情将二人引到了前厅,然后当即便吩咐了下人送上茶点,好声好气地伺候着。
“郑大人案子查得如何?”成庭钦饮了一口茶,眉间渐渐舒展。
郑信元:“程家已派人来告知不再追究此次的案件。”
成庭钦握着瓷杯的手心一紧,面色冷了冷,“怎么?郑大人不打算再查了?”
郑信元听到这话,心中也是一气,也顾不上成庭钦的身份了,梗着脖子便道:“本官上任期间绝不会漏过一条命案!”
他一夜没睡,到现在还在看卷宗的
成庭钦脸色舒缓,轻轻道:“那般好。”
一旁正吃着点心的越狸突得问了一句,“昨日程家可有什么异常?”
郑信元也未注意到问话的人不是成庭钦,顺口便答道:“若说异常倒是没什么异常,就是因着昨日的命案,原先住在程家的那一群南边的戏班子连夜搬了出去。”
“什么?!”越狸心中一沉,原先的那一抹怀疑仿佛被愈放愈大,最终整个破碎。
她就说程心宇到底为何这么奇怪,他和程大人之间诡异的父子关系,他对自己和柿子的态度,他的院子……
“柿子,回程家。”越狸微凉的掌心紧紧抓在成庭钦的手臂上,温热凉意交织,成庭钦缓缓抬头,将越狸眼中的焦急一点点收到自己的眸中,轻道:“好。”
“我也去!”郑信元见状,忙自荐道。
成庭钦看了一眼坚定的郑信元,道:“带几个人,守着程家。”
郑信元用力点头,随即便去准备了。
约莫一炷香后,越狸和成庭钦二人便再次到了程家内宅,越狸径自去了程心宇的院子,那破落小院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柿子,来不及了,你往东,我往南。”越狸急声道。
成庭钦眉心紧拧,握住越狸的手却是不曾放开。
“一炷香,我们还在这里见。”越狸眼中愈发镇定。
成庭钦眸光冷冽,但却还是放开了她的手,从腰间抽出一个圆管状的小竹筒,递到越狸的手中,“若是有事,就拉开这个绳子,发信号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