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几个衙役左看看右看看,都从各自的眼神里读出了,听府衙大人的!
几人当即便将成庭钦和越狸一同扣了下来,押往京兆府尹的衙门。
“大胆!这可是宁安侯府的世子爷!”华熙宁见到成庭钦和越狸一同被抓走,顿时便急了,也顾不得装什么礼仪了,冲到衙役面前怒斥道。
那几个衙役一脸为难,他们何曾不知道今日这来程家这些人的身份,不知道的是府衙郑大人啊!
“华郡主,你就莫要为难小的们了,小的们也是随府衙大人做事,陛下亲授予尚方宝剑,即便是成世子也要走一趟衙门的。”其中一个资历稍老的衙役道,旁人不知道这华熙宁是何等人,他可是深有体会。
这华熙宁可是当今太后的亲外孙女儿。太后只育有一子一女,一女是妙婉公主,而一子却不是当今圣上,是平襄王,若要说起平襄王为何没有继位,那便要说起平襄王那闲散的性子,不仅先皇,连太后都觉得平襄王无帝王之才,先帝这才另立了如今的第十一子继任新帝,平襄王辅佐。
新帝继任没多久,妙婉公主便和驸马双双坠马身亡,只留下唯一的女儿华熙宁,留于太后照料,故而华熙宁才自小就封了福双郡主,也因这册封和太后的宠溺,才使得这华郡主自小便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想当年,他将将入衙门之时,正是华熙宁在京城作乱之时,当年的府衙整日焦头烂额地处理这些民间琐事,这才不堪屈才,愤辱辞官。索性随着当年府衙的辞官,华熙宁也趁机逃离了京城,奔赴江湖。可太后又怎么会忍心自己的亲外孙女儿流落在外,四处寻找,可就算找到了华熙宁,她也不肯回来,太后无奈之下,只能允了华熙宁出去闯荡。
自那时之后,这是华郡主第一次回京。
“哼!你等着!”华熙宁的一声怒喝打断了那衙役的回忆。
那衙役讨好地看着华熙宁,心中长舒了一口气,幸好这华郡主性子收敛了不少,不然那可是不得了了。
衙役们见华熙宁离开,当即便押着成庭钦和越狸迅速离开案发现场,想着早点回去,可没料,你这越想离开就越有事情阻拦。
“这是出什么事了?官爷!”
“啊啊!阿狸!表哥!你们没事吧?”
“庭钦,这是怎么回事?”
这三声分别是一同赶到的程夫人、柳重絮及柳夫人问出声的。
柳重絮最先一步冲到越狸面前,推开越狸身边的衙役,凑到越狸身边,她这才瞧见越狸绸裙上的斑驳血迹,她用力捂住了想要尖叫的唇,颤声道:“阿狸,阿狸,你受伤了,你怎么了!”
柳重絮的哭腔让越狸稍稍有些不适应,她前世见过各种各样的阿十,唯独没见过哭了的阿十,这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这不是我的血,阿十,我没事。”越狸软声解释。
“柳大小姐,越姑娘现在是我们衙门的嫌疑犯,我们大人说了,要暂且收押。”衙役好生好气地对柳重絮道。
“什么嫌疑犯?!你看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能是什么嫌疑犯!难不成你要说里头的命案是阿狸做的么?”柳重絮脸颊气得通红,质问道。
“证词都指向越姑娘。”那衙役点头道。
柳重絮气得直抖,“什么叫证词都指向阿狸?指向阿狸就是阿狸做的了?她与里头的人无亲无故,甚至连见都未曾见过,你们大人便是这般断案的么!还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