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欢喜听到他提衣服,又紧张的看着他,“我的衣服……怎么了?”
“还是你自己换的衣服,别紧张。”他看着她慌张到舌头打结,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咳了几声,掩去笑意。
“你怎么在这?”顾欢喜刚穿上拖鞋想去倒杯水,林念朗就递过来一杯温度刚好的白开水,顾欢喜接过杯子说了声谢谢,仰头喝下去,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因为噩梦的恐惧感慢慢缓解。
那其实不算是梦,那年顾欢喜才八岁,农场有一只刚出生不久的羊羔被顾笙的小藏獒咬断了腿,顾欢喜买了药低下头专心地给小包扎,不提防顾笙忽然扔过来绳子状的东西,刚好落在她脖颈处,她以为是林念朗丢过来的包扎绳,入手却是软体动物冰凉的触感,竟然是一条死去的黑色花斑蛇!
她害怕地嚎啕大哭,不远处的林念朗听到哭声跑过来,才将那条蛇从她手里丢出去,泪眼婆娑间,她分明看见顾笙站在林念朗背后,稚嫩的脸上挂着冷笑。
林念朗看她出神,“我让人帮你办了停职,三个月,这段时间你想去哪儿玩我陪着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最近你太累了。”
“停职?最近医院很忙,而且……”
“好了,我已经办好了,就先休息三个月,好么?”林念朗覆上她拿着杯子的手臂,狭长的眼睛里是心疼,也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顾欢喜知道他的脾气,就点了点头,“谢谢你,念朗,这几年多亏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撑下去。”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林念朗看着她低垂的眉眼,内心澄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