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中岛敦的面,早弥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的,便只能默默在手上用着力,想要把太宰治牵住的手给抽出来,可试了半天这人都是纹丝不动。
出于无奈,早弥还是小声地提醒了一遍:“大姐还在……”
“怕什么,森先生从一开始就知道也没见你慌成这样。”太宰治垂下视线,一本正经的看着握着掌心的那只比自己小出来不少的手掌,撅着嘴抱怨道,“还是说你单纯就是不想让港口黑手党的人知道你已经有主了这件事。”
听到这里早弥轻轻的抽动了一下手,“……”
太宰治却是察觉到了她的动作,委屈巴巴的哼哼了两声,也不管旁边有没有小辈了,“我就那么见不得人吗……”
早弥:……
不是太宰治见不得人,是他俩的关系。
事到如今生米都已经煮成熟饭了,她都还没想出来该跟中也以怎样的口述来说个明白。
情况好的状况下大不了他们一人被揍一拳,情况不好的状态下,大不了太宰治死一次,可这并不是一个大不了能解决的。
太宰治真被中原中也打死的话用他的话来说自己就得为他守一辈子活寡。
“……”
真糟心。
早弥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只能回握太宰治的手做安抚,提醒他别瞎折腾了。
横滨的春天算得上是个十分温和的时间段,不冷不热刚刚好,但即使如此,在这个空气流通的房间里,两个紧贴在一起的掌心却还是生出了层薄薄的汗,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
早弥卿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算多半总会失去意识,但明明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都可以硬着头皮进行下去,可每次做几个较为亲密的动作都会紧张到不行的理由是什么?
汗意让整个掌心都带着几分黏腻的温热,早弥红着耳朵想挣开,太宰治不让,还甚至得寸进尺的换成了十指相扣,看得身后的银发少年脸一红不知所措的把脑袋低了下去。
挣脱不开就只能被动的接受,早弥将目光往放置在床头柜的水杯上,度日如年般的睁着眼睛等待。
这还真是她和太宰治头一次当着别人的面牵手,这个别人,一个是正值青春期的少年阿敦,另一个是港黑中受人尊敬的大姐。
“……”
……嗯???
早弥缓缓的将视线右移,随后落在那位躺在床上的美人脸上,与那只没被刘海遮盖住的红眸对了个正着。
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裂掉了一般,从她的耳朵旁边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碎响。
早弥不敢说话,一旦对上之后就连移开的勇气都没有了,只能看着那只瞳仁眼中孕育着风暴,随后慢慢爬上几分愤愤的狠意:“……”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