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如今之事,何以教我。”任忠默默的收起了清册,并示意大家传阅,还算好,损失不大,也就伤亡了数百人,粮草也还行,他带了两个月的粮草,折损了一部分,尚有一个月多的粮草,也等得到补给。
并且如果和李元合兵,在李元的地盘上,粮草应该不是大问题。
不过就是面子上有点过不去,被几百个人折腾的鸡飞狗跳,还把儿子给抓去了。
任忠不是好脾气,之前在大帐内已经发过一轮火了,包括率先被严颜摸进营寨的东面所部,应当担负明暗哨的将校,当场就杀了一批了。
“蕞尔小计,不足挂齿,主公当尽起两胜雄兵,逐而破之,以震南中!”底下立马有将领出列大声道!
“闭嘴,连破两营,我越嶲将士折损将近三千,你等有何面目言胜?”任忠立马发作,指着一干将领开始痛骂。
两倍兵力优势,兼有象兵破阵,打的战损比也不过一比一。而且赵韪手底下明显不是精锐,他都不知道手底下这帮人是干什么吃的。
在主座骂的尚且不痛快,任忠亲自下场,指着麾下将领逐一辱骂。甲将军督兵不力,导致错失战机。乙校尉阵前畏死,导致追击不力。丙裨将营寨散漫,营东有漏尚不自知。丁偏将巡营大意,数百人入营得尝此败!
骂的一干将领唯唯诺诺,不敢言语。
任忠骂的痛快,而门客幕僚也大概明白了他的想法,有人出列开口道:“府君,如今严赵二贼相汇,贼势不弱,且凯公子...”他顿了一顿继续道“不若先回邛都,待严贼纵回公子,再做计较?”
“你放屁,李元魏延与我相约起兵,魏延在北面挡得数万大军,李元也北击赵韪,破得数县,唯独我等于一乡之地遇阻便退,南中豪杰何以观我?越嶲百姓如何观我?”
任忠又是一阵痛骂,不过这次的目标则转向了幕僚门客。幕僚子说要花钱训导蛮象,今日大帐都被顶翻。幕僚丑说不必营寨,就居赵韪旧寨省钱,方得此祸。幕僚寅说敌军胆气已破,防备应无大碍,结果当天就被人偷营。幕僚卯说大夫人是嫡妻,应当七出三不去,不该擅自休废,害得自己天天被侧室叽歪。
越说越来气,把幕僚卯都说傻了,我擦嘞,寻思最近打这几仗我都没说话啊,你被侧室叽歪也要赖我?
任忠这边骂的痛快,让将领幕僚都有些犯傻,战也不战,退也不退,那咋整啊?任老板到底是咋寻思的啊?
骂遍一圈,任忠见还是没人能挠到痒处,不由开口道:“李元还有几日能到大桥?”
“昨日的军报说,两日前李元在六十里地外破敌数千,正在收拢缴获,不日将至大桥与我等汇合破敌。如此看来,应该就在这两日了。”下首有人汇报道。
“好了,今日大家也都累了,不要怪我责骂你等,你等好好想想,待李府君至后,再做打算便是。”任忠出言宽慰了一二,感觉心累的很,摆摆手准备休息了。
而严颜这边回到大营,并没有庆功醇酒相迎,而是开始紧张的准备物资打包及简单休息。明天早上部队将会继续开拔,一刻不停的向朱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