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和维斯圣亚教团的问题呢?”爱莎还是问出了这个困扰自己的问题,神眷者的出现为什么教会一直保持着沉默,不仅是自己,甚至还包括那位来自圣罗西亚的神眷者。
“对于你们的问题,圣山并没有得到主的回复,天使也没有降下启示。”洛克叹了一口气。“端坐在天国之上的存在有了新想法,而牧羊犬们却什么都不知道,你觉得他们会在意你们还是在意自己的问题。”
“什么!”震惊的不止是爱莎,爱莎和阿瑞斯同样如此。最接近神明的地方,拥有着许多先知甚至教皇还被称为天启者,竟然没有得到神谕!这算什么?我们看到的神迹是虚假的吗?!
这个事情的冲击比先前的漠视更加恐怖,爱莎站起身,看着自己的父亲。“那我们接收到的真的是神眷吗?”
“或许只是地狱之门的影响,我询问过那些久远的教士们,与天使与主为敌的恶魔们,拥有着同样的伟力,天使们封印了地狱后,必然会受到制约,这也是为什么近一百多年里神谕的次数稀少的原因,但比之前的状况好了不少不是吗?”
洛克指的是这在开拓战争之前的历史,信仰主的信徒们围绕着山脉,河流,建立起一个各个巨大的城墙,防备着异种与异教的入侵,现如今他们已经征服了黑暗时代里所知晓的一切土地和敌人。
“或许主有其他的想法,那些真理议员们已经被征召进圣山了,再过不久也许我们就能知道答案。”
带着疑问和惊慌,爱莎回到了修道院里,她端正的坐在木椅上,隐藏在袖口内的手掌正在微微颤抖,她从未想过这个可能,或许自己所认为正确的事情,主并不那么认为。
苦难是赋予他们的惩罚,在三个世代的祈求后,神明将洗去伪神的烙印,他们将重归纯净。这是教会所宣扬的,对待那些开拓区的污染民的法理依据。
三个世代还没结束吗,为什么主与天使没有结束这一切,难道这真的是恶魔的阴谋吗?
“殿下。”费兹轻声呼唤道。
爱莎反应了过来,她眼睛微微颤抖,意识恢复了过来。现在她处于自己的修道院内,费兹正站在她的身边,低着头,远处的通道里,一排排的教士们正在等候着她进行今天的祷告仪式。
“我没事,主不会背弃自己的信徒,恶魔也无法战胜天使。”爱莎的话稳定了费兹有些颤抖的心。
“我明白了,关于未来流民的问题,我立刻着手安排,是否需要联系拉帕利地区的同伴,做好接收信徒的准备。”费兹点点头,立刻恢复到了原来的状态。
“让其他人做好准备吧,费兹叔叔,接下来又到了武力解决一切的时候了。”
“一直以来,武力总是能解决一切问题。”费兹默默消失在阴影里,外围等候的修女与修士们走了进来。
“殿下,目前十六个教区的主教都已经派来了使者,愿意皈依您庇佑的六个修士会的院长也来了,共济隐修会的主教派来了护教的四位大骑士。”教派的秘书汇报了目前的状况。
“走吧,去会议厅。”爱莎站起身,离开了这间古老的庭院。
作为爱莎领导的新教在班霍尔城的据点,这间修道院在被划分来时就容纳了一件修道院和两个公馆与一个小广场,在远离了核心区域后,空旷了许多的道路上随处可见穿着黑色教袍,佩戴着猩红缎带的教士。
一批批幼小的歌唱班成员正在进行学习,他们未来将是这个新教的中坚力量。进行体能训练的则是新组建的绿森骑士团在班霍尔城招募的附属卫队,训练结束后他们将被分配到亚索的各个庄园和教派控制的城镇里,成为守备力量。
来到公馆的会议厅里,这里的窗户都被拉上了红色的窗帘,但房间却不显昏暗,代表了圣洁的光亮在上方的十六个水晶球内绽放出来。
“殿下。”坐在位置上的一个个使者站了起来。
“圣女殿下。”在长桌会议的最前方,是共济隐修会的四位大骑士,拥有五个位阶,得到了圣山承认的真正的大骑士。
爱莎走到属于自己的主位上,在他们的另一侧,正对着爱莎的是一副巨大的地图,上面标注着的是目前新教的各个教会以及自治团的驻点,真正的机密资料。
“诸位,很抱歉这次的会议在班霍尔城展开,在座的许多朋友要乘坐很久的帆船才能到处。”爱莎遗憾的说道。
下方的使者不自觉的笑了笑,确实如此,他们中的大多数依旧来自拉帕利地区,只有少数的几位来自亚索。
“咳,殿下,对与我们接下来要走的道路来说倒显得轻松了些。”说话的是莱茵主教,作为共济隐修会在拉帕利的代表,正式获得了一个教区。
“也许吧。”爱莎叹了口气,会议室内的气氛立刻凝重了起来。
“亚索的状况并不好,借由洛克大主教的庇佑,我们没有受到什么非议,但是目前亚索的各个城市都由各个教派驻守了,我们只能在新开发的几个街区和庄园里建立教堂。”跟随在爱莎身边的佛罗拉解释道。
“不能要求洛克大主教为我们指定教堂吗?”不满的声音在下方发出。
“虽然亚索地区新教传播的较为广泛,但是圣山可是非常排斥新教的理念的,由山蓝城传播的清教才更被亚索的信徒们接受。”佛罗拉说道。
“清教!那些只想着端正自己而不去救助苦难者的自私自利者!那些人还不如圣公会的自傲者呢!“显然,在圣光教会内,思想的斗争已经演化成了言语上的讥讽。
“诸位!”隐修会的大骑士之一,端坐在位置上的黎明圣歌说话了。“亚索的情况与拉帕利地区不同,作为一个悠久的异教以及异种盘踞的破碎地带,这里的大部分人口集中在诸多城市内,我们的传教活动必然受到其他教派的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