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南夷,巴掌大点儿的领土,说是小国都抬举他了,一个部落还差不多,跟大乾中间还隔了一个国家,可谓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吧?
“是,儿臣听国师大人提过。”
康帝想了一下:“既如此……徐福,拟旨吧!完了再去库房给端木医正挑点儿人参灵芝压压惊,这一个月,让他好好在家养病,不用进宫来当值了。”
龙靖修袍子一掀:“儿臣替舅兄谢过父皇。”
康帝摆摆手:“莫要多礼,过来坐,关于陆家之事,朕近日又得到一条线索……”
皇帝想铲除陆家,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可那陆家根子深,路子广,并且手中还有他多年前登基名不正言不顺的证据。
所以,并不是出了个谋反二皇子就能将其全家定罪的,得讲究策略,以防对方狗急跳墙,鱼死网破。
皇帝暗中将这一不小心就会送命的事儿交给太子去办,现在证据已经收集的差不多,坑儿也挖好了,只等着收网,却爆出了更大的线索,皇帝思来想去,信得过的,能力足够的,还得是太子。
所以,惩治龙姮,安抚端木善澄,都是笼络龙靖修的手段罢了。
而龙靖修愿意协助皇帝,则是因为这么多年,陆家确实做了许多伤天害理之事,他必须要替大乾,替龙家灭了这害群之马。
太子府,薛孟昌今日没跟着去赴宴,听了宫中发生的事,气得是火冒三丈,当即表示今夜就要偷摸进宫,给那七公主下毒,弄死她得了。
没多久,龙靖修回来了,却是对他说:“薛表兄,龙姮身上的毒,暂时莫要下了。”
薛孟昌不解:“为何?龙太子,你可不能偏心啊,七公主是你妹子,善澄和荣澈也是你兄弟啊,她对兄弟二人打起这种龌龊主意,你还让我别给她下药了?老薛我现在就恨不得进宫去给她一身毛儿全剃了,再抹她一身烂肉粉。”
薛表兄对端木家人的这份维护之心,端木栩清十分感动,但:“表兄莫急,先听听誉恒怎么说可好?”
薛孟昌看了妹子一眼,往旁边儿椅子上一蹲,像个猴儿一样:“龙太子你说吧!反正今日这口气不出,我老薛不依!”
这人看似不着调,对栩栩一家却是掏心掏肺,极度维护,龙靖修笑了笑,说:“表兄莫恼,我已经给父皇提议,将龙姮送去南夷和亲,在此之前,她不宜发病。”
“南夷?”薛孟昌眼前一亮:“我去过那地儿,那儿的人十分野蛮,当爹的死了,他的婆娘还要嫁给儿子或者是兄弟,那儿的人简直不把女人当人看。”
“南夷,离大乾远吗?”端木栩清的记忆里,找不到这个国家。
“中间隔了一个楚辕国。”善澄淡淡的道:“南夷的土地很少,并且十分贫瘠。”
薛孟昌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这样我可就放心了。行,药我先不下了,到时候送嫁的队伍里,龙太子你按个自己人,我将药给他,告诉他怎么玩儿,让那七公主到了南夷受点折磨再死。”
说完,他便告辞了出太子府了,这两日,贺家兄弟在替表妹奔波收回端木堂的事儿,他得去帮着点儿忙。
第二天一大早,皇帝给端木善澄的慰问品就送到了端木家:真金白银珍贵药材,外加一个月的带薪休假。
端木鸿瀚十分不解:“善儿,皇上为何给你赏赐?”
那样糟心的事情,善澄也不愿说与父母听,只道是自己医术被陛下称赞,所以给了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