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一群知青听到这里,神色都有些微妙。
这年头后妈可不像后世那么难当,后妈虐待继子继女是常有的事,反而九年如一日讨好继子继女的人是凤毛麟角,几乎不存在。
反正以他们这群年轻人有限的认知,是没见过这样的人。
所以陶映篱一点出来,一群知青就不免多想了。
江小楼发现周围的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都要恨死陶映篱了,立刻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说道:“妹妹,我们是真心盼着你在家吃饭,家里的情况又不困难,我和妈妈怎么会为了一份饭菜如此费尽周折呢?”
“说得也是。”
陶映篱突然顺着江小楼的话说,把江小楼冲得一愣,准备好的话一下子都给忘了,张口结舌的,看起来异常可笑。
这时陶映篱又问道:“既然你坚持说你妈每天都做三人份的饭菜,那我问你,我的那份你们怎么处理的?是浪费粮食扔了?还是都让你们吃了?”
这个年代,江小楼哪里敢承认浪费粮食?更何况那份所谓的饭菜根本不存在,于是只好说道:“我和妈妈不舍得浪费粮食,所以……”
“那就是都吃了。”陶映篱说到这,叉着腰绕着江小楼来来回回地打量,嘴上还纳闷地说道:“这就怪了,每天多吃那么多饭菜,你怎么还像没长开似的?”
陶映篱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正好落在江小楼平坦的胸脯上,看得江小楼羞愤欲死。
她的身材是天生的,又瘦又小,没胸没屁股,像个豆芽菜似的,只能走小鸟依人的白莲花路线。
这件事一直是她的心病,没想到陶映篱这个贱人竟然当众说出来了!
不但如此,陶映篱还顺带嘲讽了一波不在场的江彩萍,笑嘻嘻地对江小楼说道:“你和你妈还真是体质好啊,在城里多吃了也不见胖,你在乡下一个多月,吃得不如家里了,又天天去地里劳动,也一丁点没瘦。你说说,你们这饭是吃到谁肚子里去了?”
陶映篱说着,又拿话点了白予安一下,道:“哦,对了,白予安,你既然知道我天天去国营饭店,那你是不是每天也能看见江小楼在我走后跑到楼下哭哭啼啼呀?原来两个人吃三人份的饭,也会饿得上大街上哭诉自己吃不到好吃的呀!我听说江小楼还说她妈把饭都给我留着,不许她吃呢!”
江小楼被陶映篱挤兑得,脸上的肌肉都快要抽搐了,刚想辩解,有听到陶映篱充满嫌弃地说道:“噫……江小楼,你们该不会每次都等到饭馊了才吃吧?想吃就吃,在家里还演什么戏啊!不过你这戏瘾也是够大的,在街坊邻居那没演够,到了乡下又在全村人面前演,累不累啊?”
陶映篱话都说到这了,一群知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所有人看向江小楼的眼神登时都变得鄙夷起来。
甚至还有几个不怕得罪人的,发出了几声刺耳的讥笑。
就连白予安的眼神也变得迟疑,对一直坚信的事产生了动摇。
江小楼接收到白予安怀疑的目光,一下子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