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知青和村民见状,神色各异,有的表情微妙、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扼腕叹息。
这时陶映篱柳眉一竖,瞪着江小楼说道:“江小楼,你还真是贼心不死,非要给我泼脏水是吧?我衣服穿的好好的,哪点像是脱过的样子?要不你和白予安现场给我演示一下,看看你晕倒的时候,白予安能不能把你衣服脱下来,再整整齐齐、原模原样地给你穿上!”
“你这是什么话!小楼怎么能大庭广众脱衣服?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白予安指着陶映篱,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陶映篱冷笑一声,讽刺道:“原来你也知道女孩子的名节重要呀!可是刚才江小楼企图解我的扣子你也没阻止啊?要不是我醒来的及时,我的名节可就被她毁了。”
“那是因为我们以为你死了!”
“死人就可以被这么对待了?那我可得告诉你们两家的老人,以后不能让你们送终,否则可晚节不保呢!”
“你!”
白予安被怼得脸红脖子粗,手抖得像帕金森似的,指着陶映篱“你”了半天,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瞪着陶映篱那张连头破血流都挡不住美貌的脸,内心失望至极。
陶映篱果然还是那个不可理喻、胡搅蛮缠的大小姐!
他不喜欢她是对的!
她哪里有小柔半分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只是这时候,围观的人也发现了陶映篱整齐的衣服,察觉到了不对。
陶知青的衬衫连扣子都没掉一颗,腰上皮带也系得紧紧地,要真是让人强迫了,衣裳哪能这么齐整呢?
男人最了解男人,村里这些庄稼汉都是干过重体力活的,稍微一想就知道男的畜牲劲儿上来了,强迫女的是个啥场景。
这要是反抗激烈的,别说衣裳要被撕烂了,脸上都得留几个巴掌印子!
妇女主任心地不错,看不过这么一个年轻姑娘让人败坏名声,连忙站出来说道:“大伙儿都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陶知青她除了脑袋磕破之外,没遭遇别的事!以后要是谁敢造谣、乱传闲话,我吴翠苗可第一个不放过他!”
这话说的,就差指着江小楼的鼻子骂她居心叵测了!
这年头乡下人大多朴实,闻言也纷纷附和。
“主任你放心,咱们哪是那样人啊!”
“就是,一群大老爷们嚼舌头……那成啥了?”
“咱们肯定不能破坏陶知青的名声!”
江小楼看着周围的人一边倒地偏向了陶映篱,眼中闪过一丝不甘,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手掌心,低着头不再说话了。
反而是吴利民愿望落空,失望之余开始给自己开脱,扯着嗓子喊道:“我没碰过她,我这一不图财二不图色的,她凭啥说她脑袋摔坏了是我整的?今天的事跟我没关系!”
话一说完,他就察觉不对劲。
但这时候再改口已经晚了。
只见陶映篱听见这句话,立刻笑吟吟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的额头是摔破的?从开始到现在,我可从没说过我的头是摔破的,你这是不打自招啊!”
一直阴沉着脸,火气无处发的民兵队长听见这句话,顿时瞪大一双牛眼,冲上去拎起了吴利民的脖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