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远远听来这一耳朵,常溪都晓得,那女子的夫君,定然是爱极了她的。
就像她和那人一样。
她想去问一问他们,是否知道她的夫君在哪里。
于是向前快走几步,正要敲门,便听得角楼里传来男人的声音。
这。
这声音。
她死也不会忘!
她听到男人说:“禾儿乖,莫闹了。”
语气与曾经抱着她说话时如出一辙。
“羲儿乖,莫闹了。”
“羲儿,我此生只爱你一人,也只会娶你一人。”
“羲儿,这里作为我们日后的居所,可好?”
“羲儿……”
昔日情人耳边的呢喃,终究化作他日刺破心房的利刃,将常溪,不,是常羲,扎的鲜血淋漓。
女子脸色苍白,纤细的手腕缓缓放了下来。
“夫君还没有找到羲妹妹吗?”
“是啊,也不知她去了何处,还是没有找到人。”
“妹妹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女子宽慰道。
“但愿吧。”男子叹息了一声。
常羲却什么都听不进去。
这几年来,支撑着她的信念似乎一息之间就崩塌了。
月崽抬起头,看着面色不大好的娘亲,又结合了角楼里二人说话的声音,唔,好像是娘亲被便宜渣爹给绿了?
她就说嘛,帝家那老头怎么会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娘亲很伤心吧。
如果换做是某位战神大人的话。
月崽想,好的,那他就可以没了!
唔……不过好像有好久都不曾想起他了呢。
眼下他会在哪里呢?
月崽心中小小的愧疚了一下,很快就将之抛诸脑后了。拿着路边采的野花花去安慰自家娘亲了。
殊不知,被她偶尔才想起的某位战神大人,此刻刚刚醒过来,便发了疯一般的寻人,奈何小黑这个坑货,什么都找不到,只能躲在角落里哭唧唧的薅自己的头毛。
呜呜呜……崽崽,你到底去哪里啦?
……
“娘亲,花花送给你。”
“谢谢月儿。”常羲觉得女儿当真是乖巧懂事,小小的年纪都能安慰她了。
“娘亲,花花漂亮嘛?娘亲喜欢吗?”
看着小闺女亮晶晶带着期盼的眼神,常羲点了点头。
月崽又递给她一支花,只是花似乎马上就要开败了,没有那么艳丽好看。
“我给了娘亲两次花。”月崽顿了顿。
“娘亲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月崽眨巴着大眼睛看向自家美人娘亲。
娘亲美则美矣,就是恋爱脑有点严重鸭。
“意味着,春天到了?”常羲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小闺女的问题,还是认真思考,然后回答道。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小家伙是这个意思,让她不要为了不该伤心的人伤心?呜呜呜,真是她的小棉袄啊!
“不不不,这意味着——”月崽指了指那朵已然有些蔫儿了吧唧的花。
“开败的花还是早点丢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