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节奏舒缓,伏笔很多,有些剧情或是自认为的伏笔,可以带上大脑过分深度解读。若是想快过一遍,也可以暂时将大脑寄放此处。)
“妈,我回来了。”
许轻舟像往常一样将钥匙插入已经磨的光滑的锁孔,略微转动后,轻轻推开那扇有些许破旧的家门,但迎接他的不是住了十多年逼仄熟悉的房间,不是母亲满怀慈爱与疲倦的声音,而是一道刺入眼帘的白光。
“什么鬼?”
他心里一惊,手中刚给老妈买的最爱吃的鲜鲤鱼也没能拿稳,直勾勾掉在地上,那尾鱼从袋子中滚落出来,不服输地甩动着身子,但那鱼眼里折射的光门越发耀眼,像是一只无物不噬的饕餮,瞬间将许轻舟吞没。
……
“我这是…在哪?”
许轻舟只感觉自己像是坐上了许多年前坐过的过山车,上奔下跳,东摇西晃,连同灵魂都被搅拌成一团浆糊,头疼欲裂的他只得痛苦的趴在地上闭着眼,咬牙忍受。
终于在一阵剧烈的颤抖之后,光圈消失了,原本的寂静被突如其来的嘈杂取代,有风吹过他头顶虚汗,舒爽的凉意使他缓缓睁开了眼睛,而眼前的场景也让他说出了刚才的疑惑。
这是一方不知道什么年代的村落,金灿灿的稻田一望无际,秋收的季节里,人们喊着丰收的口号,整齐的在田野里挥洒汗水,有农妇手牵着小孩,带着水和干粮来到地头给自己的男人送饭。
这是属于劳动者的季节。虽然场面很是温馨和谐,但许轻舟没有半点这样的念头。因为他身上还穿着从地摊买来的廉价羽绒服,脖间也带着他妈辛辛苦苦给他织的毛绒围巾。
而现在,这条织满爱意的围巾让许轻舟有些喘不过来气,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娘亲!那里有个好奇怪的人!”
他寻着声音转过头去,看见一个妇人正带着个小女孩,应该也是送餐到地间,那女孩一手拎着水壶,一手指向许轻舟,那女孩穿着他从未见过的衣服,很旧很破,但又很净很素。
“冬儿,别乱说话!”
那妇人拍了拍女孩的头。
“孩子不会说话,小哥请见谅。”
她将孩子拉到身后,向许轻舟道歉,态度诚恳,相貌朴实。
“没…没事…”
他心不在焉的回应着,看着那对母女收回奇怪的目光,一步步向着远处麦地里走去。
胃里因颠簸而产生的不舒服被远远的抛在了脑后,他现在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
“这是…哪?”
他又喃喃了一句,从怀里掏出了一部用了几年的手机,手机上有道破碎的摔痕,但他没舍得花钱去修。开玩笑,修一次手机,老妈不知道要织多少件衣服才能够,还不如给她和自己加顿餐来的踏实。
手机上是许轻舟和母亲的照片,他随母亲,长的很好看,只可惜母亲因为生活的压力,眼角布满了细小的皱纹。但现在他没有心情注意这些了,因为手机上,那显示信号的图片暗下去了。
“不可能!”
他不信邪的打开电话号码,点击了母亲的头像。
“嘟…嘟…嘟…”
“妈,接电话啊,接电话啊!”
“嘟…嘟…嘟…叮!……”
许轻舟只感觉天旋地转,比其刚才被光门传送过来时还要晕眩,手机刺耳的尾音也渐渐飘远,他一时没缓过神。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他抓起袋子装着的鱼,向着村庄里跑去。
“小哥哪个村子来的,跑那么急干什么?”
地里不停有朴实的壮劳力抬起头,笑呵呵的看着他。
“大,大哥,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有没有高铁站或者汽车站?”
奔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他问向了一个冲他问话的壮汉。
“高铁站?汽车站?打铁和坐马车的行当吗?小哥,你说的东西好生奇怪,要找这些你得去镇上才是。我们这是小南庄,你应该是从镇上来走亲戚的吧?”
“小南庄?小南庄是哪?”
许轻舟彻底懵了。
“小哥你不会是走错村子了吧,我们这是泗国最东边了,你要是想再往东走,可就是大海了!”
壮劳力还在说着,许轻舟已经听不进去了,他脑海里只跳动着一句话。
泗国?泗国是什么鬼。
“嘿,村长来了,小哥你有啥不懂的事就去问问村长吧,他知道的比俺多。”
劳力指向路头一个拄着拐杖,慢步向这边走来的老者,转而低头继续割稻子。
“年轻人,看你的样子似是迷路了吧?”
这老者才走到跟前,还未等许轻舟开口,便一语就道破他心中所想。
“老人家,请问一下,今夕是何年?”
“今年,已经是盛兴十七年了。”
“盛兴十七年?朝代年份?”
“呵呵,年轻人看来是从不闻世事,连泗国年号盛兴都不知道了。”
“泗国?盛兴?穿越?泗国!盛兴!穿越…”
完全确认后随之而来的绝望感,让许轻舟眼前一黑,他多希望这是一场梦,醒来后依旧是母亲为他准备好的早餐。
他踉跄两步,彻底崩溃,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