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把一大堆衣服仍在地上,萧炽莫名其妙的眼尖,他居然看见了一条粉粉嫩嫩的小内裤。
看见的一瞬间,萧炽猛吞了一口口水,眼睛似乎再也离不开那块粉红,连连翘捧着酒坛转过身来,他都没留意到。
“啊!”脚上传来一阵疼痛,他这才回过神来。连翘的腮帮子一鼓一鼓,杏眼圆睁,像被摸了尾巴的猫。
“你看什么呐!”连翘冲萧炽喊。
萧炽慌忙收回目光,低下了头,却说不出一句话。
此刻,他心里有一股强大的,难以抵制的冲动。他想把眼前这可人儿抱在怀里,揉在心里,捧在手心上。
见萧炽不说话,连翘竟有了小女孩打赢小男孩的胜利快意,也不再追究,把酒一把塞入萧炽怀里,碎碎念着,“这可是我师傅酿的酒,是我第一次成功熬制了金桂汤,磨了半天嘴皮子,才跟她讨来的奖赏,我自己都没舍得喝。看在你之前帮着师傅,不惜和泰媪那老刁婆作对的份上。啊,当然还有上次我受伤,这才舍得把它送给你呢。”
连翘嘀嘀咕咕的说着女孩的情绪,萧炽其实一个字也没听见,他看着连翘的嘴一张一合,那股子冲动不断冲击着他的脑仁。
“不能留在这。”萧炽想着,一转身,逃也似的奔出了连翘的房间。他低头抱着似乎还保留了连翘体温的酒坛,像抱着天地精华那么小心翼翼,那么细腻温柔低头走着,没走几步,便听到了孟婆唤他。
他抬头,看见孟婆手里也捧着一坛酒。孟婆看着他,先是有些错愕,旋即便露出了温柔的笑意,“我似乎是晚了一步。”
萧炽依然舌头打结,也不知该说什么,脚底发软,更不知该做什么。他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只觉得脸热得发烧,像个做羞羞事被家长撞到的孩子。
孟婆莲步轻移,走近萧炽,把酒坛也递给了他,笑盈盈的说着:“那是她给的,这是我的心意,都收好。只是我这坛有些麻烦,还请萧炽将军与破午将军对饮。我不知道该如何谢谢他,只能以酒为媒介,搭上你,给他一点轻松时候。”
孟婆的笑意慢慢稀薄,看起来竟是迷茫,直到说完,她才恢复了往日神色。
萧炽哪会观察到这些,他依旧沉浸在那个小小的慌张暧昧的房间里,眼前反覆出现的似乎只有连翘的桃腮杏眼。
他呆愣愣的点了点头,将两坛酒收好,不知左右脚的走了。
现在,萧炽与破午陷入了奇怪的沉默中。二人抱着温热的酒杯,嗅着散发着甜蜜馨香的酒气,目光迷离。
这房间的气氛居然有些奇怪,二人的嘴角都克制不住的上扬,甜腻腻的。
酒被煮滚了,水泡啪的破开,攒出了几滴酒花,滴落在炉火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声,二人这才回过神,手忙脚乱的将酒坛挪开,把炉火的霹雳压了下去。
慌乱过后,二人也终于挣脱了粉红色的回忆,终于有了点将军们的样子,聊聊兵法,谈谈新差。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萧炽突然停下絮语,一脸严肃的看着破午,老半天才说出一句,“那事……过去了嘛?”
一瞬间,似乎连阴风都停下了脚步,周围鸦雀无声,似乎这个世界所有的耳朵都伸向了破午,等着破午的回答。
等着他说没有,那是永世都迈不过去的槛。
破午拧眉,望向萧炽,艰难地,顿了又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