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随着一身闷哼，定了连翘的术法解了，她像是被打了一拳，慌乱的后退着。

孟婆倚着门框，看着床上翻云覆雨的两人终于静止了，嘴角一抹戏谑的笑：“人和动物的区别就在床上吧。”

而连翘，双臂紧紧贴着墙，把脸埋在手中，再也不敢看向那个人，那双人。

心心念念的，铭记那一句生死愿，为此在地府大闹伸冤的娇小姑娘，终是亲眼看到了最残酷的真相——她爱的男人放下了她，拥抱着别人。

“我爱你，至死不渝。”良生小声说起了情话，蚊鸣般微不可闻。

就是这一句，七个字，如同七门大炮轰向连翘，瞬间将她击垮。她终是承受不住，跌坐在地。

那一身血渍还未干透。发梢上裹着的陈血，不仔细分辨倒也看不清。锁骨那两处被锁魂链洞穿的伤裸露着，缓缓渗着鲜血。可饶是如此也抵不过心痛。

那七个字，那让她在地府仍抱有希望的七个字，被转赠她人，早与她无关。

孟婆悄悄走向连翘身边，伸手揉了揉她的发。生死愿被破的事，她见了不少，而如此香艳又残酷的现场，倒是第一次。

“倘若他也这般，我该如何……”心念微动，便被孟婆强压了下去。

半晌，连翘终于站了起来，像下定决心似得，拽着孟婆欲出。

半面身子已没入墙体，连翘终是忍不住回了头，看着那酣睡的、熟悉的、牵挂的面孔，她的良生。

最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