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把朱瞻基给问住,他悻悻地在原地站了会儿,还是不服气:“那爹你在位不止一年怎么说?”
“这……”
三人面面相觑,还是朱元璋拍了板:“叫人来问。”
屏幕上此时正放着朱瞻基还是强硬的将胡善祥给废掉,改立孙若微为后,接着就是他驾崩、新帝即位。
一开始朱瞻基还不以为意,直到他听见孙若微语重心长地对那个不成器的皇帝说道:“你爹给你取名祁镇,就是希望你能为他守好这大明的江山……”
哦豁!
没鬼能知道朱瞻基此时心里的惊涛骇浪。这个名字的确是他心心念念的要取给自己儿子的名字,可那是他专门给善祥的孩子准备的,除了善祥,再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为什么这个孩子,居然也叫这名儿?
他盯着那孩子,不由有些出神。这副情态自然全都落入长辈们的眼里。
“儿啊,你……”
朱高炽的询问还没说出来,就见剧情已经发展到了高潮。
“他要御驾亲征?哈,这年头什么猪狗都能坐上咱的龙椅了。”
朱元璋这会儿反倒不着急了,看着屏幕上那个一脸蠢像,死犟着脸情愿听个阉人都不理会文武百官的皇帝,他倒要看看人究竟能蠢到什么地步。
十分钟后,朱棣看着因为皇帝的不作为,致使瓦剌兵分四路进犯大明,明军竟四路全败;又看朱祁镇一意孤行竟然只给了朝臣十六日的时间就冲出去御驾亲征;再看他路上只肯听那个叫王振的蠢货,完美避开了所有正确路线,一路将自己送去也先手上。
七月十一瓦剌进犯,七月十五祭祀先祖,七月十六御驾亲征,八月大败被俘。
他只觉得久违的血气上涌,叫他疑心自己被这个蠢出世的王八给气活了:“劳资的红衣大炮,老子的三大营,老子的英国公、成国公,老子………”
“爹,爹,快喝口酒缓缓,别在被这胡编乱造的东西给气坏了,不值当啊!”
朱高炽连忙将那琉璃瓶装的酒水递过去,朱棣一饮而尽,坐下后再不开口说一句话。
二十分钟后,朱瞻基同样脸面涨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站了起来:“叫门的天子,天底下竟还有这等不知廉耻的……我踏马专门给祁钰留的于谦啊啊啊!”
朱祁镇数次叫门的画面已经放完,现在则到了他发动政变将于谦一家满门发配戍边,还把于谦所谓的“罪名”镂刻成板张示天下的时候。
朱瞻基站立不住倒在了座位上,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喃喃自语:“这是要做什么!这种时候把他杀了,难道你这个猪脑子有什么能力坐稳天下吗?!疯了,都疯了!”
再看到这个朱祁镇分明被那个王振坑丢了大半身家还害得他被瓦剌俘虏,可这个蠢货回来后居然仍不忘恢复王振官职、给他立庙、立祠、赐匾额“旌忠”两字。甚至因对方尸骨散落土木堡无处可寻,还专程令人刻了王振木人,为他招魂安葬。
朱瞻基忽然就不生气了,四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他果然是个傻子。”
“王振才是他爹?”
“那阉人给他下降头了。”
“咱想给他剥皮揎草成不成?”
最后一句是朱元璋对着不知何时出现的工作人员说得,见对方摇头,很是不甘心道:“你瞧瞧你们给咱放得这是什么?这跟咱家根本就挨不上,你们出了错不该给点补偿?比如说让咱也进这个什么银幕,把那小兔崽子剥皮揎草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