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这几天过的咋样啊?”最疼闺女的还是妈。
张金环拉着闺女的手,坐在东屋炕上,背着奶奶小声问。
“妈,他的身体...身体,好像...好像是有病。”聂书彬的脸一下子红了,她知道娘问的是什么事儿。
洞房花烛之夜,姐姐乔桂英给他们铺好了被褥,三盒烟打发走了闹洞房的几个坏小子,乔桂海和她上了炕。
几番温柔抚慰后,聂书彬的情绪上来了。她也喝了几杯喜酒,酒后浑身热血上涌,早已脱掉了娘做的红兜肚,等待着昨夜娘悄悄嘱咐的那件事儿的发生。
哪知道乔桂海折腾的浑身冒汗,那东西一直如冬眠的蚕蛹,软绵绵的在门口转来转去,始终如“大禹治水”一般三过家门而不入。
折腾了两个时辰,他最后长叹一声,倒在了旁边。
“也许是太紧张吧,过些天可能就好了”。娘抚着她的背,小声安慰着她,心里却也在嘀咕,“这是因为啥呢?”
知道乔桂海的身体有可能出问题,这村里只有许志明、乔桂英和乔桂海。
在草原上,乔桂海是骑兵排长,年轻英俊的小伙子每天带领骑兵排在中蒙边界上巡逻。
这一年中苏关系依旧紧张。
珍宝岛自卫反击战后,全体官兵已取消休假,探亲官兵全部归队,弹入膛刀出鞘,边境线上时刻警惕着战事的再次发生,一个火星都会燃起漫天的大火,偏巧这时候出事儿了。
因战成名,副团长赵至厚养伤后归了队,被提拔为团长。他家在南方大城市,夫人李芷楠也是南方人,在一所中学当语文老师。
生长在江南水乡的美女,难以适应北方无尽的寒冷和风沙漫天的气候,就没有随赵至厚北上安置。
这次赵至厚该有的探亲也取消了,李芷楠却又到北京师范大学开教改培训会。
会后就是暑假了,她坐着火车到了团部。
过了几天小别胜新婚的日子,李芷楠刚到军营的兴趣慢慢减退。
这时节风沙减退,北方进入了草木茂盛的黄金季节,仿佛一片绿色的宝石,散发着各种各样野花的芳香。
夕阳西下,许多白色的、黄色的花蝴蝶在草原上穿梭,更像是五彩的花朵,给一望无际的绿野平添了浪漫的色彩。
语文老师才思如泉涌,瞪大了眼睛,贪婪的享受着草原的美景。
傍晚时分,赵团长陪同夫人在草原漫步,正好看到骑兵归队。
今天是乔桂海带队巡逻。
夕阳下的苍茫草原,响起了嘹亮的军号,四十多个铁骑由远而近,如离弦之箭,马蹄生风,鬃毛飞扬,带着一股呼啸的风声瞬间到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