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关注着这边情形的左堂,听到扎古问话,立即答道:“回陛下,现在是辰时一刻。”
扎古国王低头嘴里念念有词,几息后抬头说:“有、有五、五十二个、时辰了。”
他记得很清楚,那女魔头抓了自己拍了自己胸口一掌,说要先惩罚自己的时候到现在正好四天零四个时辰。
他在扎古皇都停留两天,从太医到皇都的大夫都请遍了,无一人知道这是什么症状。
随后,他便让贴身侍卫带着自己日夜兼程,来到离扎古国最近的东周国滇北洲府城镇北王府求救。
到今天早晨,刚好五十二个时辰。
“五十二个时辰吗?”姬宴温呐呐重复了一下,“本王这就去找王妃研究解符之法,她医道符篆之术修得很好,您再坚持一下。”
说罢,姬宴温翻手取出一张符篆,双手合十握在掌间,加持灵力之后,曲指一弹,正好落在扎古国王的胸口上,瞬间隐入肌肤,附着在那枚上古鞭挞符上。
随后,化作一股浓郁的灵气,将那枚上古鞭挞符篆紧紧包裹,上古鞭挞符释放的黑气像受了惊吓,不再四处游走。
甚至,已经侵入到四肢五脏的黑气,像被定住一般,只能在原处微微扭动。
扎古国王敏锐的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疼痛有所减轻,他感激的看了一眼姬宴温,张嘴要说感谢的话。
姬宴温却抢在他前头说:“陛下先别急着谢本王,这只是暂时压制一部分疼痛,治标不治本,要想彻底拔除,还得有万全之策。”
他能清晰的看到,那上古鞭挞符除了能向外释放黑气,还有三条细如发丝的黑线,如根一般扎进了扎古国王的心脏里。
这符是靠吸食他的心血,来保持其魔力的。
这才是最棘手的事情。
“还是要感谢的。”扎古国王吃力的说道。
现在的疼痛他已经能忍受了。
姬宴温不置可否,对他说道:“陛下您先躺下休息一会儿,或者趁着疼的轻的时候,用点膳食,要清淡一些的。”
“这个好说,本王这就叫厨房准备。”姬宴运说罢,回身对候在门外的管家交代了一下。
兄弟二人离开客院后,回到姬宴温住的院子。
他们回来的时候,云多多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
在客院时,云多多其实就在姬宴温身边,只不过躲在空间里,姬宴温说的话她全部都听到了。
“弟妹没有休息吗?”刚踏进院子,姬宴运便问道。
云多多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还未开口,姬宴温便抢先说道,“还不是你,搞了这么个棘手的病号来,你弟妹能休息清闲了?”
姬宴运抬手摸了摸鼻子,干巴巴的笑了两声,“这怎么能怪我?要怪就怪滇北洲离扎古国最近,他们抬脚就来了。”
云多多听着姬宴运的癞皮话,微微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个谪仙的的二皇兄,说话还挺有意思。
癞皮的让人觉得他又仙又接地气。
她突然觉得,元德皇帝的五个儿子,表面上看风光霁月、如谪如仙,不可亵渎。
实际骨子里,或许都是这般开朗、随性,又有些无赖。
但,大事面前却又毫不含糊。
姬宴温见云多多看着姬宴运笑的欢快,眼神微闪,“行了,你去忙吧,我跟你弟妹商讨一下如何破解那道符。”
姬宴运瞥了姬宴温一眼,“我为何要走?我现在也能修炼了,想修医道、符箓,跟着弟妹学学不行吗?”
他知道,云多多武技不行,对医道、丹药和符箓十分精通,自己只要学个六七成手艺,往后炼个仙丹什么的给自己补补,想想就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