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坐在他身上咯咯的笑。
“阿宁,你太调皮了。难道你以前跟小伙伴们也这么抓鱼吗?”
张遮托着姜雪宁站起来,坐到岸边拧姜雪宁衣服上的水。
姜雪宁享受张遮贴心的服务,欢快的说:“他们都没有张大人长得好看,我自是不会亲他们。”
“阿宁,长的好看的也不能亲。”
姜雪宁搂着张遮的脖子,在张遮的唇上又亲了一口:“那不行,张大人长的如此好看,我要亲的。世界孕育万物,能养出张大人如此绝色的美男子,要是只能看,不能摸,不能亲,那不是很浪费。”
“阿宁,这么多年,你还是如从前一样花言巧语。”
张遮又理了理姜雪宁的头发,关切的问:“冷不冷,要不要回去换衣服?”
姜雪宁头一扬说:“不用,今日阳光很好,再疯一会,衣服就会被风吹干。”
姜雪宁仔细看着张遮,媚眼如丝,张遮被看得不自在,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又慌乱的整理衣服。
“张大人,我爱你也依旧如从前,从未改变。”
姜雪宁说的很认真,冷不防的让张遮心脏狂跳,他呼吸加快,凝望姜雪宁,喉结滚动。
“阿宁,你……”
姜雪宁踮起脚尖,在和煦的春风中,在灿烂的阳光下,双手扯着张遮的衣服,主动亲吻张遮,一点点探入,如春风般温柔,又如阳光一样热情。
缠绵悱恻的吻,温柔缱绻,如春花一样烂漫。
他们深情的吻了很久,直到张遮的心跳声掩盖住春风和河流,他强烈的欲望无法再忍受,松开姜雪宁的唇,把人紧紧的搂在怀里。
“阿宁……”
张遮气息不稳,粗重的呼吸在姜雪宁的耳畔流窜,搅得姜雪宁恨不能把张遮就地正法。
“张……遮。”
姜雪宁的声音在颤抖。
眼前的景色让他们尚存一丝理智,二人在彼此的耳畔喘息,不多时情欲被春风吹散,相拥的二人都笑了起来。
“张遮,春日容易让人发情。”
“阿宁,你比春日更容易让我动情。”
“哈哈哈,彼此彼此。张大人,今晚怎么办?”
张遮想了一下才反应出姜雪宁说的什么,他说:“到晚上再说。”
姜雪宁答应的干脆:“好。”
抓鱼以姜雪宁扑倒张遮结束,二人手牵着手,在山野间漫步。
阳光越来越暖,身上的湿衣服慢慢变干。
姜雪宁又带张遮去爬树,看树上的鸟窝里有几个鸟蛋。
姜雪宁好多年未爬过树,已经失去爬树的技能。
张遮也不会爬树,但是他个子高,加上臂力和身体的力量,抓住树枝借力上了树,修长的手指拨弄了一下鸟窝,数起鸟蛋的数量,数完冲着姜雪宁粲然一笑。
绿树掩映间,冒出一张精致绝美的脸,谁看谁不迷糊。
姜雪宁站在树下,仰着头看张遮恣意随性的坐在树枝间,眼神中充满好奇和惊喜,不时的东张西望,像个小孩子。
姜雪宁问:“张大人小时候没有爬过树吗?”
“摘果子的时候爬过,不过被娘亲训斥一通,我只好回家读书。娘亲背负很大的压力,我的童年除了读书写字,几乎没有玩闹过。只要想到玩,我就有负罪感,觉得对不起娘。”
张遮平静的说着,没有怨言,只有遗憾。
“可惜最后,我还是放弃了读书考功名。”
没能参加科举是张遮永远的遗憾。
姜雪宁认真地听张遮说话,直到张遮不再说,她说:“张遮,你做得很好。人生没有那么多圆满。”
张遮深情款款的看着姜雪宁说:“我觉得我已经圆满了,阿宁。”
一个在树上,一个在树下,四目相对,深情凝望,彼此眼中只有对方,就连拂面的春风都显得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