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再次遇到前方,老远看了看龙少席,对方依然不敢看她,和从前那个狂妄自大的混不吝完全是两个人。
“龙少爷伤成那样,没有医生给他看看吗。”
这话惹得女佣差点笑了,“小姐,您是在开玩笑吗?厉爷没有一枪把他打死,让他多苟活几天已是仁至义尽了!”
女佣的态度变得强硬起来。
“小姐,您还怀着身孕,不适合在这里多待,咱们走吧。”
……
隔着玻璃,听不见外面说了什么。
脚步声离去,俊美的男人才缓缓抬头,往她的背影方向看了眼。
室内的门被打开,两名保镖端着撒盐的冷水走进来,直接往男人身上泼。
“厉爷的女人你也敢看,有几条命啊!”
刺骨的寒意从头顶袭遍全身。
接着就是伤口上撒盐的疼……
……
云栀意来到豪华到一望无际的卧室内。
这是从前住的主人房,他的房间,有两面阳台,前面可以看到城堡大门的方向,以及广场上漂亮的喷泉。
这么长时间没来,城堡内的一侧被厉阈野叫人挖了一个人工湖,四周种满鲜花,五颜六色。
他坐在落地窗旁的豪华皮椅子上,姿势慵懒,窗外的光线透进来,那张俊美的脸增添几分柔和与神秘,薄唇勾着妖冶和不近人情。
“你为什么这么做。”她走进房间,声音不是很大,但藏着些质问。
“龙少席答应过我,此生不去A市,也不会来纠缠我,你还把他抓过来,想要他的命么。”
那个男人是被她赶出A市的,他也乖乖听话了,在没有涉足那座城市。
在港城,他也没有参与跟踪之事。
一切都是伊娜所为,包括在暗网买的私家侦探。
“说完了?”
他的目光隔着空气,落在她精致的脸蛋上,审视片刻。
兀地笑了,连带着健硕的胸膛也微微起伏。
“云栀意,谁都没有资格来质问我,这件事,你更没资格。”
“你若偏向他,他只会比现在更惨……”
“我没有偏向他。”她往前走,有些无奈的说,“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你见到他了吗,浑身都是狼撕咬的伤痕,浑身都是血迹……”
厉阈野眸底升起怒火,唇角却勾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怎么,心疼?”
“……”
他起身,冷肃威严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口,声音不冷不热,“我若是你,早让保镖一枪解决了他。”
他会让她明白,摇摆不定,会有多大的后果。
云栀意转身叫住他,“你不准走。”
繁琐厚重的奢华房门外,男人还真就顿住了脚步,颀长的身影停在走廊,微微侧脸往里看了眼,“云栀意,我足够宠你了!”
“恃宠而骄可以,但这是我的底线。”
“你的底线是什么。”
“F洲和英国的事情,不要再提第二遍。从他对你有想法的那一天,他就应该躺在坟墓里。”
他话音落下,突然感觉腰腹一软。
低眸一看,她的双手竟然缠了上来。
她踮脚亲他的喉结,“其实他也付出过惨重的代价了,也知错就改了,我让他离开,他就真的离开了与我彻底断绝关系,是你误会了。”
厉阈野用手薅住她的后脖颈,将人拉离开。
居高临下地道,“有没有误会,你心里明镜。”
“另外,伊娜可以任你处置,但他,必须任我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