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一直在这里的——除了你,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决定他的终局……你决定好就来吧,如果你到时候顾忌和斑的情分动不了手,那就全都让我来,这是答应凌的事,所以我绝对会做到的。”
“凌最后交代了什么?”
宇智波宪司便看向同样登上枝条的红毛,歪了歪头,“漩涡易吗?”
漩涡易微微颔首,目光复杂地看着木茧,“嗯,是我,凌最后和你交代了什么?”
“他说如果千手一族决定杀了他,我要确保他真的死去,并把尸体——至少把头颅带回去,好让宏能想办法提取出他的瞳力,留给泉奈。”宇智波宪司又把头扭回去,“而如果千手决定放过他,那么我就要分辨他到底还是不是他,如果不是,我也要负责杀了他……对了,这个给你。”
柱间看着宇智波宪司拿出一个刻有宇智波族徽的小木牌直接掰断,然后将其中一半递过来,沉默许久后才抬手接过,“……这是做什么?”
“我认不出人,也记不得路,所以我只会在这里等拿着这个木牌另一半的人来做决定。”宇智波宪司晃了晃手里的半块儿木牌,妥善地揣进怀里,“而在这期间,我会驱赶所有试图强闯的人——所以你最好保管好我给你的东西,正面战斗我不擅长,但如影随形无法感知的暗杀还没人比我擅长。”
柱间便再度看向那木牌上被一分为二的宇智波族徽,没再说什么,只是微微抓握已经恢复原样的手掌,收好木牌后转身离去。
漩涡易则是站在木茧旁沉默地围看片刻,“……他还真是一直都这样啊。”
“是啊……”宇智波宪司看着面前的木茧,没什么情绪的眼里突地溢出泪水,“总是这样——明明已经发生过一次了……你在祭奠吗?”
“不,凌不需要我的祭奠,我只是在可惜。”漩涡易抱着胳膊站在距离木茧两米的地方,始终没有靠近,“可惜我之后再也不会有这样明确的一个目标——你有通灵兽吧?”
宇智波宪司依旧对着木茧面无表情地落泪,声音和情绪都有违常理般地稳定,“嗯,有的。”
“那就替我和宇智波一族转达一句话吧——”漩涡易最后看了眼木茧,转身离去,“漩涡不会对两族这次的冲突指手画脚,但若是宇智波再度来犯,漩涡只会是千手的盟友。”
宇智波宪司这才又分了目光给漩涡易,直到对方彻底在视野中消失,才召唤出通灵兽将话语原封不动地传达回了族里,然后找了个还算平坦的地方缓缓抱膝坐下,就那样安静而专注地看着面前的木茧陷入只余孤寂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