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若我们不能将张阮风救出,那便一同兵解升天。”万群咧着嘴,他双手交叉背在脑后,“下辈子我可不会懈怠了,一定能进至你前面。”
其实境至你前是句笑言,万群心中真正的想法是,上真武山之时,他一定要冲锋在前,拼死为傅丞翊和张阮风换来生机。
人嘛,一生总要做一些壮怀激烈的事才不算白白活过。
从前自己孤身敢闯凤池山庄,今朝真武山也是上得的,兄弟,自是要肝胆相照。
“对了。”
毕竟是自小以亲长大的人,虽然傅丞翊只是听着自己的话不言语,但从他脸上似有似无的笑意,万群还是知道他的想法。想来,傅丞翊一定也是想着若遭清扬道人实力碾压,必定也会拼死为自己换来生机。
“嗯?”
傅丞翊仰起头看向万群,只见万群一字一句正色说道:“无论此次救张阮风成与不成,你都要活下来,你也不想让白帝城的三叔和邬庄主久等吧?”
果不其然,当傅丞翊听到万群这句话时,他迅即激动起来。他喉咙动了动,片刻朝万群颤声问道:“你是说......我三叔他们还活着?”
“那是自然。”万群得意笑笑,“我可是亲手将他们送至了白帝城,那可是一处世外之地,而且还有尺树和寸泓留守,自是安全得很。”
“那潇潇她......”
听到傅丞翊除去亲人之外还挂牵的那名字,即便万群当真不知邬潇潇下落,但他还是懒洋洋笑道:“潇潇福大命大,一定也活的好好的,至于她现如今在哪儿,你只有自己先活下来,才有找到她的机会。”
傅丞翊强压下心中激动,他轻轻点头:“好。”
看着傅丞翊那副模样,万群甚感欣慰。天下事是事,一家事也是事,这本就无大小之分,至于孰轻孰重,如何选择也关乎不了人性,世间公道审判不得。
两日很快过去,当傅丞翊和万群将那燃了两日的篝火熄灭,随后走出了那片树林。
此时约定带两人上山的那年轻道士尚未来,两人在山脚那条蜿蜒山道的入口等候时,却是瞧见了形形色色前往真武山太极门宗门的人,想必他们便是与太极门和清扬道人交好的各门派代表。
经由傅丞翊一番细心观察,他发现那些上山的人,无论是何门何派,皆是悬刀不佩剑。按理来说,道济一脉应尽是剑修才对,而且这些人穿着也是道家一脉人无疑,但他们的随身携带却是与其身份不符。
正好奇打量间,那年轻道士快步跑下石阶而来。待他来到自己跟前,傅丞翊发现他怀中还抱着两件道袍。
“两位,穿上这个上山。”
傅丞翊和万群也不推辞,两人当即换上那道袍,随后便跟在那年轻道士身后沿着蜿蜒山道一路而上。
那年轻道士边走边朝傅丞翊两人交代,无非是此番上山他们的身份乃是太极门巡山弟子,以及进入宗门地界后不得高声言语或是做出些暴露自己真实身份的举动。
至于如何营救张阮风,那年轻道士没说,也没什么好说。因为他自是没有傅丞翊和万群这般境界和修为,而这两人也是他与一众心忧张阮风生死的弟子们百般朝其央求方才从其口中得到的稻草,他相信张阮风寄予希望的人自是有自己的手段和计划。
期间,傅丞翊也向那年轻道士问出了心中疑惑,那便是为何进入真武山的各门派前来观瞻之人都舍弃佩剑换刀上山。
而那年轻道士闻言也毫不吝啬,他直接了当对两人解释,道家一脉皆修剑不假,但太极门却是剑修集大成者。尤是掌门清扬道人,更是自诩天下剑修的本命飞剑在其跟前,皆要俯首称臣,任其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