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鸢挑了挑眉,按着收集到的信息,疯狂在左迁雷区上蹦跶,“侍卫们也是人生肉长,即便听从左大人指挥,也不能让他们白白送死不是?更何况,你从他们身上搜刮近千两,到头来竟就想拿这么点好处叫人卖命?”
“侍卫大哥就是太善良,才被左大人耍的团团转。”周鸢勾嘴角,她在帐篷顶上待了好一会儿,实在忍不下去了,天底下最圣母的圣母也没有这群傻子这样!
不仅在左迁示意下上交银子,拉紧裤腰带过日子,敲骨吸髓被挤压榨干价值,还傻乎乎就信了左迁的鬼话,为一份伪造地圣旨耍得团团转。
天知道在拿到调查信息的第一时间,周鸢笑得失态,趴在地上差点起不来,如同过境蝗虫般的头头配上手底下一群傻楞的侍卫,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机会,对着侍卫们大洗脑,“侍卫大哥,不过混口饭吃,何必为欺压你们的小人肝脑涂地?”
除私下暗示侍卫们向他上贡,按照银子多少安排差事轻重,对给不起孝敬的侍卫大加打骂斥责,又暗中美酒佳酿拉拢侍卫长狄回,哄得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完全不管手底下如何哀声载道外。
见派出去的人手纷纷失联,坐不住的左迁又有新花招,先斩后奏趁着秦塬同小喜子外出采买特产的机会,带着假圣旨拿下季越,还拉上一群人陪他,不是蠢和毒是什么?
假传圣旨,即便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左迁头顶上还有人护着,指不定将功折罪就能免去此难,甚至可能借此机会官升一级。而跟着左迁的手底下这群人就没这么好运气,一旦问罪,这些没有后台的侍卫首当其冲。
好处自己拿,隐忧祸患让别人承担,十足小人!
“哎,可怜你们的侍卫长狄回啊,伤重未愈就被左大人派出去为暗卫送信打掩护,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连累伤口破裂丢掉性命。可怜可悲!”
“连侍卫长大人都不能得个善终,就不知道待诸位侍卫大哥受伤,会被左大人丢在哪个旮旯自生自灭了。”
几句话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营帐内骚乱动荡,侍卫们看着地上的血书和周鸢面上的一脸真诚,难分真假。最后还是一个侍卫长身边负责伺候笔墨的小侍卫站出,指出血书上的字迹问题,才让闹剧落下帷幕。被人拿刀指着的季越不见半分焦灼地调笑,故意歪曲左迁的心思意图,直到左迁身侧一身强彪壮男子站出大声呵斥夺过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