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间的时候赵珩已经洗完澡清清爽爽的出来了,这会儿坐凳子上擦着头发。
抬头见着李颜拿着药酒回来便知道他是去沈予怀那儿了。
赵珩停了手上的动作,披散着擦干了的头发问道:“予怀可还好?”
李颜笑着走近他说道:“手上磨了些水泡,他该是头一回做农活,等明日就该浑身酸爽了,偏生给药酒给他他还不乐意用。”
赵珩闻言也笑道:“跟你还有些像,之前你也同他这般说不让干还非要干,拦都拦不住。”
李颜撇了撇嘴没应声,盯着他的手瞧了瞧,倒是没发现有水泡。
赵珩仿佛看穿了他的意图,将双手一摊道:“皮糙肉厚的,没长水泡。”
李颜看清楚了他手上确实没有便打算把药收起来。
谁知赵珩却拦腰抱住他让他坐在自己的膝盖上。
李颜被这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后忍不住瞪他。
赵珩轻笑着凑近亲了他一口然后将头埋在他颈侧拱了拱。
“陪我休息会儿。”
李颜今日才午睡过,这会儿压根不困,不过嘛陪他休息也是可以的。
“累就躺床上去。”
赵珩闻言抬头,“是这个休息。”说着凑近又亲了他一口。
李颜瞬间看懂了他眼里的意思,无奈道:“收了两天稻谷你不累吗?而且这会儿天还没黑。”
赵珩没回答直接抱着他起身快步走回床边小心的放在床上,小心避开他的肚子凑上去便开始亲。
渐渐的,李颜被他亲得勾起了兴致,也不纠结这会儿是白天还是黑夜了。
而接下来,赵珩也在用行动告诉李颜他到底累不累。
…………
秋收过后天儿也开始逐渐变凉,林清河和刘子悦的婚期也要到了。
去年因为刘子悦放不下家里的娘亲与弟弟特意将婚期延后了一年。
今年他挣了钱,可算是能安心将自己嫁出去了。
刘母在村里的红薯粉作坊那儿上工,再加上自家种了不少红薯,今年也能挣不少,足够负担刘子丰读书的费用了。
刘子悦将李颜发给他的三十两工钱上交给她,她拿了一部分出来留着日后刘子丰念书用。
另一部分拿出来给刘子悦备了丰厚的嫁妆。
林婶子早在夏日里将他们家的旧房子推倒重新找人盖了新房,就是想让林清河和刘子悦成婚时能住得宽敞舒坦些。
这会儿房子早已经盖好了,他们也已经搬入新家。
林婶子最近开始忙着张罗林清河成亲的事宜,逢人便笑一脸的喜气。
那能不高兴吗,林清河是她唯一的儿子,她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这会儿终于等到他长大成人有出息了,要成家了,这如何能不高兴?她是夜里做梦都在笑。
十一月十八,林溪村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照旧是新郎官迎着新夫郎绕村子走了一圈才回到林家拜堂。
林清河的成亲宴热闹喧嚣,村里大部分人家都去林家吃了喜酒。
且说这村子里,日子过得最舒坦的就是后山的赵珩赵虎两家,再来就是做了赵家陶罐生意的马家,村长家,卢家和林家这几家了。
想想当初大家穷是穷到一块儿去了,甚至这几家过得还不如别人呢。
就因为搭上了李颜和赵珩,看看他们现在那日子过得不比以前强上十倍。
村里不是没有羡慕嫉妒的人,可是没办法啊,谁让赵珩李颜落难时他们没有伸手去给人搭把手呢。
别人怎么想的李颜他们几个也管不着,热热闹闹的喝了场喜酒,恭贺林清河终是抱得心上人归了。
秋去冬来,天开始变冷,李颜他们家也开始烧起了炭火。
李颜最近赵珩是越发不对劲了,时常盯着他的肚子发呆。
他知道是因为崽子太活跃动作频繁,再加上他夜里总是睡不好。
腿酸腰痛人变得疲惫不堪精神不济,赵珩是既心疼又担心他,恨不得苦都让自己替他受了。
反正现在他走哪儿赵珩便跟到哪儿,连上茅房都要跟着,人变得焦虑不安。
在一天夜里,他再次被崽子折腾醒的时候发现身旁的赵珩呼吸都重了许多,他压根就没睡。
李颜觉着不能再让他继续这么紧绷着自己了,再这样下去会受不了的。
“珩哥,你一直没睡吗?”黑暗里李颜出声问道。
赵珩顿了一会儿才回,“看你那么难受,我睡不着。”
李颜沉着声音道:“你不觉得你现在整个人一直绷得很紧吗?”
“我现在的这些情况都是正常的现象,几乎每个女子或是哥儿都会经历的,这没什么的。”
“你现在就这么紧张了到时候崽子要出来时你该怎么办?”
赵珩翻了个身揽住他,脸埋在他颈侧声音有些闷,“我都知道,可我就是忍不住担心。”
“看你挺着肚子浑身难受,夜里翻来覆去醒来好几趟,精神越来越差眼下乌青我就难受。”
李颜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好了,统共也用不了多久崽子就出来了,只要他能好好的我受点罪不算什么的。”
“你调整下自己的心态,别让我担心你行吗?”
“嗯。”
赵珩应了一声,李颜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调整过来,想着既然夜里都睡不好,那白日里自己补觉的时候拉上他一块儿好了。
近段时间辛苦一点,反正日子已经逐渐临近了,到时候卸货了一身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