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有别的能力?
两人说话间便来到了贵卿的寝宫。
贵卿还躺在床榻上便由宫奴引到内室。来到床榻边便瞧见贵卿面色苍白的躺在那。
似乎感觉到床边有人靠近贵卿缓缓睁开了眼睛,侧眸侧眸瞧去,好半晌才看清来人。
“陛下……”他轻唤一声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
初九伸手阻止了他:“既然病了便好好躺着休息。”
后宫卿郎的容貌都个顶个的俊,病了时更是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静如娇花照水,动似弱柳扶风。可在初九看来无论是他们身体健康时还是病了时都不及墨星阑。
墨星阑身子好时便如松柏屹立,不畏雨雪,不惧风浪。身子不好时又像是风雪中破碎的娇花,虽残破不堪但仍旧坚韧不拔。然不管他是健康还是伤病,他总给人一种能算无遗漏,让人莫名心安的感觉。
贵卿听了初九的话便放弃了给初九行礼,伸手试探性地去碰初九的手。
初九见后叹息一声握住他的手,坐在床沿安慰:“放宽心。”
“怎的就生病了?可是最近着凉了?”初九安慰完又问。
贵卿轻轻回握着初九的手,泪眼婆娑,一张苍白的脸蛋更显娇弱,声音沙哑着:“臣妾也不知怎的突然就病了。许是近来天气变化无常,不小心着了凉。”
他浅浅勾起一抹微笑,握着初九的手稍稍紧了紧:“陛下日理万机能来看看臣妾,臣妾便已知足。”
“朕虽说事务不少,但你若是来找朕,朕怎么也会抽出些时间来陪你的。”
话虽如此,但初九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而这些话也不过是客套话。
贵卿自然也知道,可还是存有那么一丝侥幸。
之后初九又和贵卿聊了几句,便把贵卿的手放进了被窝,站起身:“你且好生休息,再过两个多月便是秋猎,到时候你若是病好了便与朕一同去。”
贵卿没料到初九会让自己陪同去夜猎,愣怔几息不确定道:“陛下说的可是真的?”
“朕何时骗过你?不过朕也说了是你病好了才带你去。”初九神色严肃。
贵卿心里激动,本就因为生病而泛红的眼眶此时更红了,泪水在其中打转,笑着说:“臣妾一定好好养病,不辜负陛下的期许。”
“好,那朕便不打扰你休息了。”初九说罢站起身转身离开。
出了贵卿的寝宫,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走到星辰阁已经完全被夜色笼罩。
让齐阳和齐月守在门外她则开门走进了屋。
进屋就见坐在桌边的墨星阑单手撑着额头按着,闭着眼微蹙眉头,另一只手拿着一株灵药。
柔顺的乌黑长发搭在他身上,发尾堆叠在椅子上。随着他按揉额头的动作一缕从肩膀滑落。
初九看得有些呆愣,直到墨星阑抬头看过来才回过神。
走近担忧询问:“身子不舒服吗?”
问完她嘀嘀咕咕:“说来也奇怪近来后宫好多卿郎都病了,该不会是什么时疫吧?”
她这么说是担心墨星阑也不小心染上了后宫卿郎那样的病。
墨星阑闻言长睫垂了垂,一抹暗芒从眸中快速闪过。
抬眸对上那双含着担忧的杏眼:“无碍,只是魂魄上的伤还未痊愈,偶尔会头晕。”
“今日怎么这么晚来?”他放下按着额头的手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