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帮你切吗?”谢迅将褚星的动作看在眼里,调笑着问褚月道。
“吃你的吧,我还不知道你?”褚月叉起一块牛排塞进区了谢迅的嘴里,顺便堵住了他后面的动作。
甜甜很高兴褚月的变化,完全没有了回国那天在后台看到她的时候的阴郁神情。而自己也有默契地尽量不在她的面前提起于浩海,和她走了之后发生的故事。
吃完晚饭甜甜因为时差,早早地去睡了,大家对孕妇也特别理解,厨房里便剩下褚月和褚星两人在收拾残局。
“喂,小星,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不是第一次见到梁甜甜?”褚月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嗯,去年回老家的时候见到过。”
“哦?”因为褚月和褚星演出的时间常常错开,又常常飞往不同的国家表演,所以褚月并不知道有这么一段故事。
“有什么好说的,人家都怀孕了。倒是你,什么时候交了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褚星想起谢迅觉得奇怪,褚月明明都在乐团练琴,哪来的时间去谈了个心理医生?
褚月不自觉地笑了,也不说话,兀自想着。
褚月记得,那是她刚被于浩海打击的那段时间,回了纽约,虽然每天按部就班地在乐团练琴,却常常犯一些低级指法错误,没少挨老师的批,甚至是其他乐手的冷嘲热讽。
那天谢迅正好来看乐团的演出,而自己正因为这段时间的懈怠变成了乐团的替补小提琴手,没有办法出场,演出还没开始,后台大家正忙着化妆,找自己尺码的衣服,调音,看谱……而自己却像个透明人一般,被大家遗忘,这样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于是背着琴盒,到剧院后面透透空气,坐在楼梯的台阶上。正巧碰上了准备从后门进去找朋友的谢迅,看到熟悉的亚洲面孔,褚月习惯性地朝来人笑了笑,再往墙边靠了靠,给谢迅让出半个位置来方便他进去。
谢迅看她的装扮正是演出的妆容,也朝着褚月礼貌地鞠了一躬,错过她的身旁开了门进去。
褚月没想到刚关上不久的门又打开了,谢迅从里面出来,拿着一件大衣,坐在自己身旁的半个位置,将大衣披到褚月肩上。
谢迅问:“hinese?apanese?rrean?”
“hinese。”褚月感激的眼神看着他,苦笑着道,其实褚月只想自己在这里吹着冷风清醒一些,并不想和这个男人聊天,所以不打算问他来自哪里。
“好巧,我也是。”
褚月听到他的话不由地看向路灯下的这个人,看上去很年轻,却似故意将自己打扮得老成几岁,刘海几近盖住了他的眼睛,棱角分明的脸,眉眼间透着一股凌厉,却又像因为自己勉强带着几分笑意,皮肤白得比自己还要冷上几个色度,穿着黑色的毛衣,外头是黑灰相间的格子西装,手腕上戴着一只红色的手表。这个人,看上去比浩海让人容易亲近一些。为什么又想到了浩海?褚月努力让自己回神,告诉自己已经结束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应该要把浩海从自己的心里丢出去,丢出去……
“为什么看着我想着别的人?这样很不礼貌。”眼前的男人一眼看进了褚月的眼里,认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