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惊春背对着容淳礼故而没瞧见,只是又提了提衣襟,警告面前的人:“休要以为你住离亲王府,你娘又和皇后娘娘交好你就敢如此大言不惭,还想求娶淳礼?”
“要不是这次让你赶着事儿,你知道淳礼是女儿身吗你就喜欢你就求娶你就两情心悦。”他松手把人甩开。
卓无恙站稳脚跟后,彬彬有礼道:“男子怎么了,容将军和闻相不也是男子吗?”
“嘿!”容惊春意外地瞪着他。
这小子怎么知道的!
容轻澈过来道:“这傻小子不傻,不知道暗地里观察多少事。”
容淳礼第一反应仍然是这是个人才,必须得把人拐到西关去。
西蛮和南疆北寒不同,他们个个人高马大而骁勇善战,战马更是数不尽,从前看似比不得北寒兵强,实际上是最狼子野心的一个。
西关一直不太平。
最后是容泊呈站出来道:“南疆圣女,淳礼如今是我大云军营的将领,你们要人的得经过皇上皇后文武百官以及大云子民边关将士的同意,私下里妄想带走一军将领,是不将我大云放在眼里。”
他转身望向淳礼:“南疆的人可曾对你动了手?”
卓无恙立马告状:“那群长老动手了!少将军身上有伤!”
容淳礼早已换过衣裳,半点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容惊春瞪他:“你怎么就知道她身上有伤?你小子的眼睛还要不要了。”
卓无恙默默站到容淳礼身后去。
这人十分懂得看眼色行事,知道哪座山最可靠。
容淳礼垂眸看他一眼,也没将人赶走,多少有点要护着这个人的意思。
容城竹和阿端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卓无恙,这小子除了模样长得还不错,还有点聪明外,实在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不过眼下重要的也不是这个。
容轻澈道:“二哥说的是,南疆竟然对我们大云的一军将领动了手,涉及两国邦交之事理应上禀皇上和皇后娘娘。”
“淳礼,西关你暂且别回。圣女,还请到云京走一趟,至于乌一族的诸位长老们,一并请了吧。”容城竹笑着时永远叫人沐如春风,可是这笑里藏着冷,眼里还藏着刀,直叫人心悸。
圣女拒绝道:“我要回雾毒山了,既然你们决定将此事交由两国主君决定,那便不再关我的事。”
“我只提醒你们一点,淳礼只有跟我走才不会受苦,若是先迎回族中。”她看向阿端,“公主,你应当知道以她紫眸圣体的身份会经历什么。”
阿端的身子一抖。
圣女微微抬手,一只银蝶落在她的指尖:“告诉玉蚕,可领长老们来见新任圣女了。”
圣女转身就要离开。
阿端伸手拽住圣女的手腕,只一瞬,刺骨的寒凉袭遍全身,她的嘴唇也渐渐变得乌紫。
“你做什么!”圣女瞳孔一缩,急急忙忙把她的手甩开。
“姑姑……”
容城竹立马伸手扶住阿端的腰,点了她身上的穴位阻止毒素运行到全身血脉。
阿端摇头:“师兄我没事,你知道这点毒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运功几日就排出体外了,只是……”
“姑姑,您一定要回雾毒山吗?”她的眼里满是不舍和不忍,“姑姑此次回去用不了多久就会逝世?尸首腐在树下化作春泥了吧。”
圣女不太明白公主为何伤心,“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我既是圣女,身死而化为春泥养护蛊树便是我的职责。”
圣女走了。
阿端红着眼眶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