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触碰了禁制，且还十分坚持。

夜离歌神识外扫，一眼看到了候在外边的玄一老祖。

玄一老祖是个很自律的人，若非十万火急的事情，断然不会强行叩关。

于是，赶紧打开了禁制。

“老祖，您请上坐！”

夜离歌把玄一老祖让进屋后，顺手给他沏了一盏仙茶。

茶汤清冽，色香味俱全，单是闻闻就让人口舌生津。

玄一老祖笑了，“茶艺不错，还是叶子你最懂得享受。”

其实，夜离歌也爱好美食，只不过，身边一直跟着一个厨子。

姜福生养刁了她的嘴，她虽然吃好东西不少，却并没从中学得些许皮毛。

倒是这一手的茶艺，只要条件俱备，便能玩出数不清的花样。

无他，身边都是生活不够精致的糙人，连丹疯子都不例外。

姜福生更是一门心思扑在灵膳上边，根本没精力浪费在茶艺上。

夜离歌能怎么办？

只能自己学了呗，学着学着就成了一门可以时不时炫一下的手艺。

茶是好茶，一口就能暖到心底。

但夜离歌绝对不会相信，玄一老祖为讨口茶喝，就跑来叩关。

一盏茶下肚，玄一老祖大手一摸，取出一只玉盒，然后说道：“世间至宝空冥石，是炼制芥子空间最重要的宝物。”

夜离歌一脸狐疑地接在手上，“老祖，之前的空间……”

当初，她可是信誓旦旦答应，离开仙界前将空间留下的。

玄一老祖不以为然地摆摆手，“那处芥子空间现在已经彻底为你所用，你是不是能完全改易或是重组空间中的一切？”

夜离歌点头，“确实如此！”

玄一老祖笑眯眯地看着她，心情更好了，“再来一盏茶！”

仙茶下肚，玄一老祖满足的喟叹一声，似乎纯粹就是过来贪夜离歌的仙茶。

“我们说到哪里了？”

夜离歌，“在说晚辈现在对芥子空间的掌控力度！”

玄一老祖恍然道，“对对对，唉呀，年纪大了就是健忘。

老夫看你操纵起来十分的得心应手，是也不是？”

大家有目共瞩，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最开始空间认主的时候，虽然能收进丹田中温养，但因为修为低，对芥子空间的认知有限。

除了利用它修炼，使用父亲永夜上神留在那里的宝物外，她也没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再后来，借用过宝物的空间之力，有了严重程度的破损。

在修修补补的过程中，突然有一日发现，她竟然能在心神合一的情况下，御使芥子空间。

那种感觉就是，空间是她，她是空间，无质无形，可随意穿梭。

真正与芥子空间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无障碍御使空间中的一切力量。

而不是象以前那般，只能当成一个高阶的可盛装活物可栽培灵植的宝物，偶尔借用也得付出极其昂贵的代价。

现在，竟像是她身体中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正因如此，她才爽约，没能把芥子空间留在下界。

玄一老祖笑的跟只偷腥的猫似的，“知道什么原因吗？”

夜离歌摇头，“不知道！”

芥子空间成了她一大助力，比之以前功能更全面，完全不必担心被人夺走。

刚认主时，如果有人把她杀掉，并碎其神魂，芥子空间就成了无主之物。

现在则又是不同，她与芥子空间是一体的。

总有种预感，她在，芥子空间在。

她重伤，芥子空间会反哺。

在二者倾尽所有能量后，也会消散于天地间。

玄一老祖笑的脸上褶子都皱起来了，老神在在地说道：“那是因为，你在循环不断的炼化过程中，炼化了属于芥子空间的本源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