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手拧完,小弟又将捏在手里的针对准男人手臂上的血管。
男人看着小兄弟熟练的往自己的手臂上怼着针,瞪大了眼睛,在自己的手和苏泽岂的脸之间来回漂移“苏泽岂,你小子有种!你真敢杀人啊!”
苏泽岂挑眉看向男人,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呦~!还知道我的名字呢!看来不仅认识我,还对我很熟悉啊?不过可惜,我不认识你!”
一句冰冷的‘我不认识你’,让男人从头顶凉到脚后跟,不认识也就不会手下留情,今天的他必死无疑。可转念一想,这句话也是自己的一线生机。
“哪,哪有人不问缘由的绑了人,又什么都不问,就直接把人杀死的。你问吧!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男人抓准时机,努力的为自己多赢一些生的可能。
“晚了!”苏泽岂沉下脸来,声音冷幽“四年前我就问过你背后的人是谁,可你装死开溜的耍心机。现在又能让人毫无察觉的偷进我的办公室放东西,你是谁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要让你背后的人失去你这条狗!”
男人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绝望和苦涩。
苏泽岂毫不留情的说着狠话,还在男人在意的‘狗’上面,猛戳了他心里最深处的脆弱。
“把他的眼睛蒙上,看着他那双眼就倒胃口!”苏泽岂一声令下。
“是。”另一个小弟,拿过黑布条将男人的双眼蒙了个严实。
男人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觉得手背上一疼,紧接着胳膊上的软管一松,瞬间就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涌出来的感觉,继而耳边传来的就是水滴滴在桶内的声音。
咚,咚,咚……
一声声,一滴滴,有节奏的滴在桶子里。
男人脸色瞬间发白,嘴唇发紫,仔细看,被绑着的双手也开始发颤。
四周又开始死寂般的安静,只能听到血滴滴在水桶里的声音。
“我,我,我说……我都说……”
“我不想听。”苏泽岂阴冷的声音宣判着男人的死亡。
“我,我,我真的只是个跑腿的……道上的人都叫我斗眼儿……谁有什么跑腿的活儿都找我……我没有什么背后的人……”斗眼儿奋力的说着,试图求生。
苏泽岂皱了皱眉“还真是条忠心的狗。不过在我这,毫无用处。加快速度放血!”
“是。”一个小弟应声着,随后男人就感觉到自己的另一条手臂上也被绑上了软管,手背上被按了按,随之而来的又是一疼。
紧接着,桶子里的滴滴声音,立刻从一个滴滴声变成两个重叠在一起的滴滴声。
“我,我,我说!”男人慌了,气息更加虚弱和混乱了“我有老大,只要你不杀我,我就说!”
“我说了,我只想杀你,不想听你说话!”
“我的老大和苏家人有关。”男人立刻说出口。
“苏家人?”苏泽岂问道。
“你……你先放了我……”男人听着血滴的声音,脸色惨白。
“无所谓,爱说不说。”苏泽岂幽幽开口。
“和,和,和苏夫人有关……”说完,男人便晕了过去。
“这么不禁吓!”小弟嘟囔了一句,转头看向苏泽岂“岂哥,他被吓晕了!”
“苏夫人……朝月琴”苏泽岂看了一眼昏厥的男人,咬牙低语,眼眸暗沉,手握成拳。那力道似乎手里已经攥着朝月琴的脖颈,死死的掐着。
苏泽岂上前,将男人脸上的黑布条摘下来,死死的盯着男人昏厥的脸。
斗眼儿歪着头,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嘴唇干的发紫,浑身瘫软在椅子上。
苏泽岂深深的看了几眼斗眼儿,俯下身来在斗眼儿的耳边轻声说道“打个赌,看看你背后的那个人,是来找你,还是来杀你,多久能来。”
斗眼儿毫无反应的瘫软在椅子上,全然昏死过去。
“岂哥,这老小子装晕?”一个小弟问道。
“装不装的,他都得死,不过是时间问题。”苏泽岂阴冷的说道“今天先这样,等他醒过来后,给他吃饭,多吃些补血的东西,才能多抽点血!”
“是。”小弟应声,开始收拾东西。
将手机上播放的滴水的音频关掉,再将男人手背上扎着的绣花针拔出来,用一根棉签在针孔处按了一分钟。
一分钟后,手臂上只留下一个小小又浅浅的针眼。
没错,男人并没有真的被抽血,而是被苏泽岂营造了一个抽血的假象。
蒙住男人的眼睛,让他看不到,感觉到手臂上的疼痛后,又立刻听到了滴水的声音,让男人自然而然的以为自己被抽了血。还会一直被抽血,直到血干为止。
但其实,男人只是被一根绣花针刺进了手臂而已。
苏泽岂走到张彪面前,伸出手“餐盒给我。”
张彪将吃光的餐盒放回餐包里,拎在手里,并没有拿给苏泽岂“室长,我拿回去洗了明天给你吧!”
苏泽岂幽幽抬眸看向张彪,挑眉“彪哥,你确定你家有洗洁精?”
“呃……”张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笑一声“明天,哦,不,待会儿回家的路上我就买。”
苏泽岂无奈的笑了笑,边说边拿过张彪手里的餐包“赶紧找个彪嫂把自己嫁了吧!”说完走出库房。
“不,不着急。”张彪跟在苏泽岂身后,也出了库房。
留下小弟们看管着被吓晕的斗眼儿。
……
苏泽岂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开车来到一个小区门口。
他抬眸看向的并不是小区内的某个地方,而是看向了小区外宽阔的马路。
这条马路不是大道,却十分的宽敞,已经改变了许多建筑,但仍能看出多年前的轮廓。
降下车窗,尽管深夜寒风刺骨,苏泽岂也丝毫感觉不到寒冷。因为他此刻的心,比万年冰川还要冷,手肘搭在车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