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照面色铁青地将我圈进怀里:“如果你再敢出言不逊,诽谤我的未婚妻,我会向法院提起起诉。”
“什么?”女记者兴奋起来,“周先生,您说,她是你未婚妻?”
幸好车子已经过来了,周照也看到了车子,拉着我:“我们走。”
男记者见状,将相机举得高高的顶在我们面前:“周先生,您再说一遍。”
我们左突右挡,可昂贵的单反就在咫尺间,我们不想节外生枝。
周照眼明手快瞅准一个空档,正准备拉着我突围时,女记者忽然对准周照受伤的那边起脚阻拦,周照正顾着护我,眼看着就要撞到伤口,我一把推开女记者。
女记者一个踉跄顺势坐在地上。
女记者惊声尖叫:“来人呐。打人啦!打记者了!”
男记者对着地上的女记者和我们一阵狂拍。
“你含血喷人!是你想要出脚绊他!”我气得眼泪直往上涌。
周照拉开我,对地下的人说:“不好意思!你的损失我会赔偿。”
完了!
我觉得天昏地暗。
上一次是陈梓鸣,这一次又不知是哪里来的女人。
每次惹祸都是因为哦。
保镖从车子里一跃而出,像拎只小鸡一样拎起地上的女人。
周照说:“打电话给梅主管,叫她过来处理一下!”
司机拉开车门,赶紧让我们进去。
路上,周照打电话又找媒体斡旋,我心里难过极了,又不敢哭,一路憋着眼泪。
他放下电话,搂了搂我的肩膀说:“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我的眼泪哗的就掉下来。
我哽着嗓子对周照说:“如果那些记者乱写污蔑你怎么办?如果被大董知道你受伤了怎么办?如果……”
他捧着我的脸吻住了后面的话。
我的哽咽声刹停在喉咙里。
周照松开我,定定地看着我说:“傻瓜,哪里有那么多如果?”
他又掏出手帕为我擦拭眼泪:“不要想那么多,就算今天不是在这里遇上记者,也会在别处。他们是有备而来。”
我不哭了,我拧着眉头问:“是谁泄露了那晚的事?”
“难道是王鹤伦?”话一出口,我的心就像被揪住了。
如果真的是王鹤伦,那我真的没脸见周照,也没脸见大董了。
周照拍拍我的背:“别乱猜。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他抚平我眉间的褶皱,安慰我说:“那天在公安局,他特别想得那个见义勇为奖。如果人起了这种念,就不会起那种念。再说,他哪里知道我的身份?退一步讲,就算他真的想要讹一笔钱,就该先来找我,如果我不肯给钱,他才会去找记者曝光,是不是?”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放心了一点。
我紧紧抱着周照,心中百感交集,他还在轻抚我的后背安慰我。
我喃喃地对周照说:“阿照,你会不会后悔我在一起。我们之间的差距那么大,说不定以后还会有意想不到的麻烦。我一点都不想拖累你。”
他笑了笑,捧着我的脸,半开玩笑地说:“你现在反悔来不及了哦。如无意外,明天都是铺天盖地关于我有了未婚妻的报道。”
我又想哭又想笑,又觉得莫名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