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鸽被训练得很好,专门给他传递从京都来的信报。
主要负责悦悦的消息。
他的目光发虚,落到曲侯爷另一只手上的细竹筒上。
本来今天完成剿匪行动,以有心算无心,这次的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并且还能将清洗掉的人都除掉,简直是皆大欢喜。
哪里知道在清扫的时候出了差错。
最近曲侯爷也用信鸽与军营传递消息,当每日给他送消息的小白信鸽落下的时候,曲侯爷以为这是来找他的信鸽,结果……
消息一打开,差点没把曲侯爷给震晕过去。
有身孕了?孩子的爹还是眼前这狗东西的?
一辈子守规矩的曲侯爷恶狠狠等瞪着温喻之:错的一定是这个混蛋!肯定不是自家乖乖的小悦错,对,就是这样!
温喻之看着曲侯爷越来越危险要打死他的眼神,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干咳一声决定自救。
“侯爷……”
曲侯爷继续瞪:“别叫老子侯爷。”现在他一点也不想听到温狗贼的声音!
温喻之看了曲侯爷一眼,又看一眼,最后往前一步,抱拳试探的开口:“那……爹?”
曲侯爷整个人差点当场没了……
剧烈的咳嗽声几乎掀翻屋顶。
他抖着手指直点温喻之,一张老脸咳得黑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温喻之看自己将老丈人气成啥样了?他一想到这要是被悦悦知道床都不给他睡就头皮发麻。
当即厚着脸皮,腆着脸凑过去,伸手在曲侯爷后背上小心顺气。
曲侯爷本想甩开温喻之,但温喻之顺气时还聪明的用了内力,一下一下,呛在肺部和气管的应激感渐渐缓和下来,还挺舒服的。
拒绝的动作稍微有那么一点迟疑,温喻之赶紧得寸进尺。
“爹~”
曲侯爷冷哼一声,板着脸不回应。
温喻之也没想马上能得到曲侯爷的认可,毕竟将心比心,假如自家有个小闺女,也遇到他这么糟心的毛脚女婿,估计得打死!!!
不能想,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温喻之就想炸毛。
他再次干咳一声,定定神,继续忽悠,咳,是摆事实讲道理,咳。
“爹,您看悦悦自从进了东宫就没开心过是不是?太子对她一点也不好,您是她爹,难道看着悦悦受气一辈子心里不难受吗?”
曲侯爷浓眉皱起,不过还是过不了心底道德这一关。
要知道小悦现在可是太子妃的身份,皇嗣单薄,小悦诞下来的孩子极有可能是下一个储君,嘶——这岂不是混淆皇室血脉,谋权篡位?
温喻之:“爹,现在皇室诞下的孩子,多是天残,您觉得悦悦肚子里的孩子是皇家的孩子,那风险得多大啊是吧?”
曲侯爷虽然人比较守规矩,但一切底线都是在自家女儿之后,听到天残两个字,曲侯爷甚至真的生出还好小悦腹中孩子爹是温喻之的诡异庆幸感?
温喻之:“爹,您也知道这次老皇帝让咱们出来就没打算再让咱们回去,他如此不仁,咱们何必死心塌地呢?”
“再说老皇帝独裁专制,视人命如草芥,太子没主见,自大又莽撞,江山真的落在他们手上,这天下百姓才是民不聊生啊!”
曲侯爷微微颔首,头点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赞同温喻之的观点?
而且最可恨的是,怎么听温喻之喊爹,听得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