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夫人下意识看向曲欣悦,发现曲欣悦脸黑得能滴墨,心底忍不住嘀咕。
这到底是谁?竟有如此大的胆子,在太子妃的院子里做出这种事!
如果不是听说太子双腿骨折,此时不能下床,只能卧床休养,她们都以为这里面是太子殿下呢!
扫了眼一众夫人八卦的眼神,曲欣悦黑着脸,毫不掩饰脸上的怒意,问刚从别处回来的秋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谁在这里,没得脏了本宫的地盘!”
秋枝则是一脸茫然,表示不知。
侧门厢房的大门突然被秋枝一礁踹开,炙白的阳光照射进屋内,将整个向阳的房间照得分毫毕现。
屋内的情景顿时映入众人眼帘,她们羞红了脸的同时,忍不住啐了一口。
两具白花花的身体像扭麻花一样扭在一起。
不过令夫人们一众夫人没想到的是,屋内的女人她们竟然认识?!
“木娇,木女官!”
“真是岂有此理,这两人竟敢在本宫的地盘上行苟且之事,没的脏了本宫的院子!”
她凛然不可侵犯的声音传入众耳朵里,听得一众夫人心头一凛。
侧屋厢房内淡淡的迷香当房门洞开后,渐渐散去。
肉搏中的男女神志渐渐清醒。
没有什么惊悚的事情是上错了床还被很多人围观的。
木娇和景遇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恐和嫌弃。
两声尖叫的后,开始白着脸各找遮掩身体的衣物。
这时候最强嘴替上场,秋枝对着木娇和景遇一顿输出。
“我长这么大,还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色欲上头就什么也不顾了,看你们难解难分的模样,在外面打野战的事以前肯定没少做吧?”
木娇听秋枝给她扣这么大一顶帽子,整个人气得都哆嗦了。
但令她心底苦涩的是,竟无法向别人证明她不是秋枝说的那种人?
就很离谱……
木娇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
她不敢想象,要是太子知道了,那她会怎样?
这一刻,木娇终于反应过来,她本来想让众人抓曲欣悦和景遇的奸,没想到最后被笑话的人竟是她自己?
无法接受现实,和躲避不开众夫人嫌弃的眼神,木娇眼前一黑,生生气晕过去。
不过今天曲欣悦下定决心要整治木娇,她命人将木娇和景遇两个人捆绑起来,押送到太子的病床前。
……
太子一觉醒来,看到被人押在床边的木娇和景遇。
看到木娇被人押着,小脸比鬼还白,太子脸上顿时涌现出怒气,大狗还要看主人呢!
他只是伤了腿,又不是瘸了,死了,就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对他疼爱的木娇下手了?
“你们是谁?马上将木姑娘放开,否则别怪本殿对你们不客气!”
太子一边怒骂,一边在心底做决定。
无论如何,一定要将木娇救下来。
他还是堂堂当朝太子殿下呢,不要面子的吗?
被秋枝派出来羁押景遇和木娇的人当即朝太子禀告。
“回太子殿下,这两人白天在行苟且之事,听闻木姑娘是殿下您的人,小子们不敢擅自作主,便带回来了请殿下定夺!”
太子整个人懵了!
他脸上忍不住露出错愕的神情,明显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奉曲欣悦之命来传话的暗卫仿佛不懂委婉的铁憨憨,直接道。
“殿下,这事看到的人很多呢,您就算现在不信,早晚也能从别人嘴里听到最完整的版本。”
很多人都看见?
太子脑袋轰的一声,感觉要炸了!
他深呼吸,感觉兜头一顶巨大的,冒着绿光的帽子从天而降。
再次看向木娇时,眼底不再是疼爱和怜惜。
而是愤怒与杀意。
说到底,太子最爱的人,只有他自己。
现在木娇让他丢了大脸,太子若不是双腿拖累,早就忍不住跳起来给眼前这对狗男女一顿好打。
“来人,将这两人拖下去打!狠狠的打!把他们都打死!”太子暴躁的下令,眼底狠辣且阴翳不定。
木娇闻言哆嗦着唇,眼泪不要钱似的,像开了闸一样往下淌。
死亡的恐惧让她死死抱住太子的手臂,跪在病床前,不断求饶。
“殿下,饶命啊,殿下误会妾身了,是有人要害妾身,对,就是太子妃害的妾身,呜呜呜……”
太子从木娇手里抽出自己的胳膊,冷冷的看着木娇问:“你说有人害你,那本殿问你,你和他睡了没有?”
木娇哑然。
她想否认,但当时在场那么多人都看到了,特别是喜欢论人是非的夫人们。
一想到可能明日关于她的事就会传遍整个京都,顿时感觉人生都无望了。
太子看木娇双唇翕动,好半天都没敢开口否认,顿时感到胸腔里燃起了一团火。
“拖下去!”太子高声大喊。
……
欣悦没有再关注木娇和景遇的事,她十分清楚,人交给小肚鸡肠的太子,这两人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不死也得残!
而且太子现在的身体不适宜操劳,和情绪波动不能太大。
若是情绪太过激动,怒火攻心,本就郁结于心的太子肯定要吐上几大口血。
在秋枝一日三趟乐此不疲的将太子这么木娇和景遇两人的事情汇报时,曲欣悦突然在玉淑院见到太后宫里的宫嬷嬷。
宫嬷嬷过来传太后口谕,让她去长坤宫住段时间。
曲欣悦想到一直被太子和皇帝惦记着的旗卫,曲欣悦心底好奇得紧,当即应允,并快速收拾好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