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再缓缓吧,我这两天人好多了。”陆沉渊还没出公司接到徐清丽的电话,她不是在跟他商量,是在通知。
“医生的意思已经跟您说清楚了,已经定好了时间,又突然说不做了。”陆沉渊有些生气,语气不变。
这种说不通的滋味真难受。
他母亲的性格固执自以为是,什么都是靠自己决定的,别人说的话,好像都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那又怎么了,身体是我自己的,我心里清楚。”
徐清丽这两天一直没有睡好,满脑子都是手术的事,年龄越大胆子越小,看了几个手术以后感染的案例,更想要选择保守治疗。
“手术必须要做。”陆沉渊帮林烟打开车门,自己上了驾驶位。
林烟全程不发一言,怕徐清丽多想。
她那么敏感的人,会不会想,陆沉渊这么晚了还在陪老婆,她生病住院,也不过来,应该要在医院陪着。
可能是她夸张了,林烟看透了,徐清丽是想要更多的关心。
“我只是告诉你一声。”徐清丽不给陆沉渊做决定的权利。
挂断电话,徐清丽看向在旁边等着的周律师。
“遗嘱内容是谁泄露出去的?”
周律师诚惶诚恐,“陆夫人,请您相信我们律师所的专业素养,您的遗嘱内容,没有任何人泄露。”
徐清丽想到陆洺洵几次跟她提遗嘱的事,知道这个儿子心里是有想法了,不甘心把徐家的产业都落在他哥那里。
她是真的不忍心,徐家的产业败坏在陆洺洵的手里。
退一万步讲,和和现在这样子,跟废人没有什么区别,他作为陆洺洵的儿子以后也会享有继承权。
徐清丽心疼是心疼和和变成这样,心里是拎得清的,这孩子废了毁了,再也救不回来的,天生的那玩意,怎么指望着她能痛改前非。
康熙立雍正为帝,坊间传闻是因为雍正帝的儿子弘历。
她心里更倾向于小欧这孩子成熟沉稳,不骄不躁,像极了他爸爸小时候,看着就是能成大器。
徐清丽找过各种理由说服自己,还是不能让陆洺洵接手徐家的基业。
周律师问:“陆老夫人,您是想修改遗嘱吗?”
徐清丽说:“还是按照之前的走,给洺洵的基金,虽然不能是让他大富大贵,至少也是财富自由,每个月定期领钱,只要他安分下来,这辈子衣食无忧,徐家的产业还是需要找有能力的人打理,不过如果都让沉渊接手,这算是婚后财产,倒是便宜了他的老婆,以后会分走很多,我心里还是不愿意的。”
周律师说:“有没有可能,陆总不会离婚,他们夫妻感情应该是很稳定的,或者您让陆总的太太去签一份有法律效益的财产公证,这样您的担心也不会在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