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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来，南乔真的拿走了祝云徴的很多第一次。包括但不限于第一次被人耍，第一次被人拒绝，第一次被人看不上，还有后面第一次被人…咳咳…这都是后话了。
总之，哪怕如此，但现在这份缘分还不能断。
虽然也不是一定要她，毕竟就算是天生魔种难寻，也不是说只有她一个，她不行换一个就行了，犯不着就非得跟她杠上。
但不知怎么的，或许是因为生来就是上神没怎么被人违背过，祝云徴反倒是忍不住对南乔多加了几分关注。
另一方面从来看，现阶段南乔确实是他找到那几个人中心性最好的，聪明心狠，性子坚韧，也值得他为她在多费些心神。
南乔不拜他为师，也不耽误他教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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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乔就没见过上杆子给人当师尊的，但还是那句话，弱鸡没有反驳的权利，就是心里有再多的不忿，她也只能忍着。
这人看着冷冷淡淡的，成仙了一样，或许他也是真的成仙了，但性子怎么就跟个狗皮膏药一样。
干出来的事也奇怪。不是每次掐着南乔受伤的时候冒出头来，然后什么也不做，就在一旁看着，跟看戏一样。
要不就是在南乔修炼的时候提点几句，神出鬼没的。好几次，南乔才刚盘好腿他就从一旁冒了出来，第一次的时候甚至有时还被吓了一跳，致使她当时差点直接从床上掉下来。
当南乔手忙脚乱的扶住床沿的时候，耳边却飘过了一声微不可察的轻嗤。
他肯定是笑了。
南乔忍不住捏紧了拳头，这点事，她就算看不清祝云徴的面容都知道。
祝云徴其实也不是故意要笑话南乔的，但一直维持淡定的人变脸的场景实在是难得。
怎么办呢，那就原谅他这个无聊的上神偶尔出现的恶趣味吧。
祝云徴又勾了勾唇。
8
人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尊者就这么看的起我？”南乔给了祝云徴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非得收我做你的徒弟？”
“不是。”祝云徴很诚实的摇摇头，“但你太弱了。”
南乔咬紧牙关：“那我还真是抱歉污了您的眼睛。”
“抱歉没用，你要改。”
这还真成了她的错了？！
他真好意思说。
南乔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尊者说怎么办？”南乔用力压住自己心底的郁结之气，尽量平静的问道。
“我说过，你不适合修仙。”祝云徴的表情依旧淡然。
“那这修为也不是我想散掉就能散掉的！”修为掉的那一刻她都不知道能虚弱成什么样子，那个时候估计随便来条狗都能把她给干趴下。
她敢吗！
“我可以给你护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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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乔到底还是散掉了自己的那一身修为，至于护法是谁，自然也只有那一个。
其中过程南乔实在是不想去回忆了，总之就是比她之前受过的任何一次伤都难受。
一刹那，她就失去了全部的力气，连在床上顾蛹一下能力都没有，浑身汗涔涔的，就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你要去洗洗吗？”祝云徴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好心地问道。
南乔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稍稍扬起脑袋：“你抱我？”
“那算了。”祝云徴闭了嘴，“你休息吧。”
说着，他的眼神轻轻在南乔湿漉漉的衣服上扫了眼。
呵！南乔用力闭上眼睛。
这么嫌弃是吧，她以后非得把汗蹭他一身不可！
10
如祝云徴所说，南乔确实是个修魔的好苗子，短短一年，她的修为竟然已经超过了她过去十几年的总成就。
就是这个“师父”看起来不是很靠谱，每次都得自己先学，然后再教她。虽然她其实也没有拜他为师就是了。
既然没有拜师，称呼之间自然是随便很多，反正他没说不行，所以南乔也就干脆直呼其名。
“祝云徴——”
“怎么了？”祝云徴给了南乔一个眼神。
南乔把目光凝向他的面颊：“认识这么久了，我都没见过你长什么模样呢。”
祝云徴一怔。
他模糊面容的确是术法一直没有撤去过。
“不可以看？”南乔歪歪脑袋，阳光下的双眸亮闪闪的，很是生动。
“…可以。”
…
“怎么不说话？”
“…太出人意料了。”
南乔看着祝云徴那张完全挑不出任何毛病的漂亮脸庞，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惊叹。
“你以为我面容丑陋不堪？”祝云徴扬了下眉梢。
“不。”南乔摇头，“只是比我料想的还要好看很多。”
上神的美貌，果然是不可估量的存在啊。
啧。
11
“这是哪？”祝云徴顺着追踪印记瞬移到南乔身边，有些好奇的问道。
看起来怪热闹的。
南乔早已经对他的突然出现见怪不怪，随口答道：“双休大典。”
“…你有道侣了？”祝云徴一下子愣住了。
这不才两年没见而已吗？
南乔沉默几秒：“…别人的。”
“哦。”
也是，她今年才多大啊，不对，祝云徴想了想：“你今年多大？”
“一百多岁吧。”
那这么看，是不是应该…
“怎么，你要给我介绍道侣？”南乔扭头打断祝云徴的沉思，一双漆黑的瞳仁一下子迎上他的，直直地撞在一起。
祝云徴不知怎么的有些发愣，过了一会儿才回道：
“…你说下要求。”
要求。
说实话，南乔自己也想不出来该提什么要求，在她到现在100多年的人生里，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算了。”南乔摇摇头，“没有这方面需求。”
“而且我需要道侣的话，我会自己找的。”
这种事情，应该不需要别人来帮忙。
“哦。”祝云徴点了点头，微微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是如果要找道侣的话，她会找什么样的呢？南乔也陷入了沉思中。
她眯了眯眼睛，眼前莫名滑过一张昳丽的容颜。
嗯？
南乔忍不住愣了一下，微微歪头看向身旁。
应该不至于吧？
长的好看也不能当饭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