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培毅说完,塔拉西身上束缚着他身体的场能便瞬间消失。他有些迟疑地,先拿起剑,再站起身,退后几步,和这个神秘的强者保持距离。
“你在设下陷阱,是不是?”塔拉西戒备地说,“这是骗局。”
“你觉得是,可以不去做,可以在这里和我殊死一搏。然后等着内城的皇族被叛党屠杀殆尽。不知道这个结局,能不能满足你的忠心呢?”周培毅笑着说。
塔拉西一怔,似乎确实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力。
“快点去,说不定能赶上决战呢。赶不上,也能当个见证人不是?”周培毅摆手驱赶他,“早去早回哦。”
塔拉西实在觉得这人可疑,但此时此刻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道路。一咬牙一跺脚,运作场能,瞬间就离开原地,消失不见。
周培毅回过头,看了下地面上依旧躺尸的近卫军,只剩下一些软骨头。
“他带着援兵回来,说不定会打赢,但也说不定会打输。不管谁输谁赢,你们都是打了败仗还投降的废物。”周培毅说,“等赢家要来向你们这些人讨要些东西的时候,就当是给自己买命,知道了吗?”
那些还被场能束缚,刚刚结束了痛苦抽搐的近卫军马上全都开始点头。
“阿德莱德先生,我们走吧,路易斯陛下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要到内城去吗?要和他汇合吗?”周培毅问道。
阿德莱德愣了一下,反应了一会才说道:“我听从您的命令。”
“客随主便,客随主便嘛!”周培毅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搂着他往内城走去,“让我猜猜看,下一步就是要攻破内城的守卫了吧?我记得拉提夏王的贴身侍卫,有不少七等上下的强者吧?没有圣物,没有你,他们可不好对付。”
“您这是......您这是何意?”
“我不想介入你们的争斗,谁输谁赢我无所谓的。”周培毅笑着说,“你去了,才公平,不是吗?缺了你和这把圣剑,我个人认为你们这边胜算不大。”
“大人,我现在听从您的命令,如果您有什么需要,我可以去做。”
“我没有吩咐,阿德莱德。”周培毅摇头,“你肯定还想问,我是不是站在伊莎贝尔那边。只是你不敢,对不对?”
阿德莱德没有否认,更不敢肯定。他确实一直怀疑,这个叫“理贝尔”的强者是在将事态渐渐导向对伊莎贝尔有利的方向。
什么方向对那位边缘公主最有利?国王与太子两败俱伤,其他皇族宗室元气大伤,最终只能民间人望很高的公主主持大局。
事情也确实好像在朝着那个方向发展,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而周培毅,就像是猜到了他心里所想,依旧那样讳莫如深地笑着,说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已经入局了,现在是看不明白的,阿德莱德。”
他松开阿德莱德的肩膀,站在拉提夏皇城内城的拱门外,用脚尖敲了敲地面。
“你们低估了那位国王,路易斯低估了他的父亲。”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