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珞已经完全接纳了唐钊,甚至趴在他的怀抱里一下一下地瞌睡,琭琭依旧坐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打量着唐钊。
卢盈盈解释道:“琭琭这孩子慢热,跟我们也是如此清冷,甚至极少出现表情,除了珞珞哭闹时,琭琭皱了一次眉头。”
唐钊看着这个如同美玉一般洁白无瑕的小娘子,桃花眼,上面的睫毛确实白色,如同初春落雪的桃花,他看着她的时候,甚至连呼吸都要放得很轻很轻。
长安城闻名多年的琉璃美人,真的有了一个如同琉璃般的女儿,两人对视时,唐钊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化了。
唐钊的眼好像被琭琭黏住了一样,一刻也不舍得分开。
看着看着,唐钊只觉得心酸,他想起安谨言跟他说过,就是因为她的眼眸每月过了十六,子夜之后就会变成白玉般的颜色,就遭受了很多莫名的伤害。
唐钊开始控制不住的害怕,只因为眼眸,安谨言就受了那么多的苦,他的琭琭如此特别,会不会也会遇到坎坷波折。
自从唐钊回到韦府,就在双生子的房间里没有出来,甚至连膳食都是在房间里用的。
珞珞如同雷阵一般的哭嚎,而琭琭只是撇撇嘴皱皱眉。
唐钊的心就像被攥住了一般,心疼得无法呼吸。
韦家自然也察觉到唐钊情绪的不对劲。
韦元光安慰卢盈盈和苏晓晨:“琭琭这孩子异于常人,一宁初为人父,想的多一些,担心的多一些,可以理解。
我已经打探过了,安谨言还留在春风渡。
一宁下船时做了两件事,一是把船上的东西往江南道运过去,二是跟船老大约定了几天后重新回春风渡。”
卢盈盈叹了一口气:“苦了这两个孩子了,明明心中有彼此,怎么就要遭受这么多波折。老天,对他们好一些吧。”
苏晓晨则站起身来,走到韦元光身边,无比严肃的开口:“一宁再去春风渡,是去把安谨言接回来,还是会把两个孩子也带过去?”
韦元光摇了摇头:“不知道。不管那一种,咱们先做好准备吧。”
卢盈盈:“我老了,韦家有你们在,我是放心的。你们探探韦一清和阿卿唠的口风,如果两人两情相悦就选个好日子先定亲。
如果一宁要带两个孩子去春风渡,我估计他很有可能就不回来了。
这孩子聪明又明事理,我知道他是怕进了韦家门,主上会对韦家忌惮,这孩子重情义。
如果一宁一家要安家在春风渡,那我也去一起养老。”
苏晓晨赶忙给韦元光使眼色,老夫人年纪大了,根本经不起折腾,他们怎么可能让韦老夫人一路颠簸去春风渡?听说去春风渡的路上,有很多危险,不能给一宁添麻烦。
韦元光也知道,只是不知道怎么劝韦老夫人,只能先哄着:“娘,你这种心情我们都能理解。
这事还得问一宁的意思。咱们不能违背他的意愿,给他制造困难。您说是不是?”
卢盈盈知道韦元光的话是对的,但是这么多天两个孩子承欢膝下,她离不开珞珞和琭琭。
三人还没有商量出个最后的决定。
韦一盈就窜回来了:“娘,奶奶,爹!”
苏晓晨宠溺地看着韦一盈,迎上去给她擦干净额头上的汗:“慢点跑,跑得满头都是汗。”
“安谨言回来了吗?安慎行有没有消息?”韦一盈顾不上形象,着急忙慌地问。
“一宁回来了,一直待在琭琭和珞珞的房间里,连膳食都没吃:”苏晓晨叹气,“听说休整几日后,还准备回一趟春风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