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时间在晚上十点的时候，他看到自己从床上起来，然后看了眼桌子上闪烁着红灯的摄像头，眼里有一丝迷茫。

不过几秒后，他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对着摄像头扯了下唇，紧接着摄像头便被关掉了。

再往后发生什么他和之前一样什么都不记得。

沈确若有所思的再次看向视频，虽然都是他，但视频里的那个很明显不是真实的他。

透过那双眼睛，他像是看到了另外一个人，披着和他一样的皮囊却拥有不一样的灵魂。

这种感觉既让他惶恐又让他好奇。

......

贺穗收拾好下楼后，没过一会沈确也下了楼，四目相对，沈确望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

“昨晚休息的好吗？”

一想到昨晚变成另一个人格的他说不定又去找贺穗了，沈确心里竟然酸溜溜的。

明明就是一个人，但这件事却跟他没关系，说出去恐怕别人也以为他是精神病。

事实上，他确实是精神病。

沈确至今不敢相信拿到诊断报告那刻，看着上面的诊断结果：分裂型人格障碍，他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回想起之前那些脑子里突然出现的空白片段，此刻终于有了解释。

原来，这些都是他精神异常的表现，而他却浑然不觉，还一直以为是巧合。

贺穗看着他失神的模样若无其事道：“挺好的，你呢？”

沈确回过神看着她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妥，不由得松了口气，看样昨晚应该什么也没发生。

“还好。”他难得一见的冲她笑了下，不过转眼即逝。

贺穗一愣，没看错的话，刚才沈确对她笑了？

她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眼，总感觉现在的沈确怪怪的，难不成是被副人格夺舍了？

不过看着那张转瞬又恢复清冷的脸，她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嗐，男人心海底针，她也懒得琢磨。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餐厅的方向走去，沈确主动帮她拉开椅子。

贺穗再次受宠若惊的看着他，大清早的这么殷勤，若不是了解了他的人格切换规律，她都以为眼前的这个是副人格。

“看什么，坐下吃饭。”

沈确不满的蹙了下眉，她方才的眼神，让他觉得她是通过他在看另外一个人。

说不定就是那个该死的第二人格，这么一想，他的眉心蹙的更紧，眼神也有点发冷。

贺穗看着他瞬息万变的表情有点不明所以。

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怎么最近这两个人格都有点莫名其妙。

沈确看着她懵懵的表情，忍不住放低声音，“大清早发什么愣，如果不喜欢吃我让乔姨重新给你做。”

他看她愣神的模样还以为早餐不合胃口，明明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做的。

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些都是纯手工的，她之前吃的是半成品而已。

贺穗扫了眼满桌子丰盛的早餐，小声咕哝道：“挺好的，没有不喜欢。”

“喜欢就多吃点。”沈确一边说一边给她夹了一个汤包。

贺穗再次忍不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小声道：“沈总，有事你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