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锋敏锐地察觉到了李元霸的异常之处。

通常情况下，灵僵虽不如凌锋所操控的灵僵那般具备完整的灵性智慧，但也绝不至于像此刻这般呆滞木讷，犹如失去灵魂的躯壳。

就如同君无羡所操控的灵僵一般，尽管它们无法言语，但却具备独立思考的能力。

然而此刻站在面前的李元霸，则与罗重明麾下那冷漠无情、毫无感情波动的燕云十八骑更为相似。

凌锋伸出颤抖的手，直直地指向君剑，满脸惊恐之色，双眼瞪得浑圆，声音因恐惧而不住颤抖："你......你......竟然抹除了他的灵魂？"

君无羡惊愕地凝视着凌锋，万万没有料到，在如此短促的时间里，凌锋竟能够洞悉李元霸的真实面目。

"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狂妄至极的笑声骤然响起。

"我倒是小瞧了你啊，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识破真相。"

"如何，对我这件惊世骇俗的作品还满意吗？" 君剑嚣张跋扈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之中。

起初，凌锋怀疑是自己大量失血导致意识模糊，从而产生了错觉。

毕竟，他竟然在君剑的声音中听到了重影。

然而，当他仔细观察后，终于找到了问题所在——方才听到的声音，竟是同时从君剑和李元霸口中传出。

直到此时此刻，凌锋才算是真正明白了君剑口中所说的“杰作”究竟意味着什么。

过去，君无羡曾经在一次醉酒后向凌锋透露过，早在君剑背叛之前，他便已经察觉到君剑一直在钻研某些危险之物，比如灵魂领域相关事物。

然而当时的君无羡事务繁忙至极，根本无暇分心去管束教导君剑，却未曾料到最终导致君剑渐行渐远、误入歧途。

如今呈现在眼前的李元霸，不仅仅是单纯地被君剑抹除了自身原有的灵魂而已，更为惊人的是，君剑竟然还将自己的部分灵魂分离出来，并植入进了李元霸的身躯之中。

如此一来，现今的李元霸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君剑的第二具分身般存在。

这其中的难度与复杂性绝非仅仅是挖个坑，埋把土，数个一二三四五那般轻松容易。

单论分裂灵魂所带来的剧痛折磨，已然超越了普通人能够承受的极限范围。

不得不承认，君剑确实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不仅对待他人毫不留情，甚至连对待自己也同样冷酷决绝。

反正凌锋是不敢随随便便动自己的灵魂，这要是稍有差池，轻则变成白痴，严重的话，就是魂飞魄散。

“你还真敢对自己下手，你难道就不知道害怕？”凌锋沉声说道。

君剑撇了撇嘴：“怕？我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个字！”

“是吗？你到底穷成什么样？怎么买字典还买一本盗版的，连怕字都没有！”凌锋看不惯君剑那副得意的样子，不爽的说道。

君剑被凌锋打断，脸色不是很好，只见他冷哼一声，随机开口道：“牙尖嘴利，今天就让你看看你们所谓的控僵御犼，不过是笑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