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理解你的技术,你开发完程序后,不进行测试吗?”
“那是小龙人第一天出勤,我和禾——我陪着小龙人一起上岗的。先前测试都是正确可用,只是我们忽略了一个特殊的场景。
禾——我原本写了一条指令:
如果提问的人用什么样的语言和什么样的语气,我们就投之以相同类型的语言和语气,这样来符合说话者语言环境,让问话人感到舒服。”
“那天,小龙人遇到了一个说话断断续续的小朋友,从前30秒的说话来推断,他有口吃,他问厕所在哪里就花了将近1分钟时间。”
“按照程序指令,此时小龙人将会用口吃的形式回复给小朋友,这是我们先前都没有想到的一个对话场景。”
“如果小龙人按照口吃形式回复,很大的一个可能是会让那位口吃的小朋友感到伤心,他可能会认为机器人在模仿他说话,会让他感到难堪的,他可能以为我们在故意笑话他。”
“所以在小朋友后30秒的问话过程中,我快速打开程序,紧急修改了指令。”
“小朋友在等待小龙人回复,但是小龙人只能笑而不语,而我那时候代替小龙人带着小朋友去尿尿了。”
“等我回来的时候,小龙人被其他的小朋友贴上了哭脸,小朋友们认为它是个吝啬鬼,不说话,没有发挥自己的作用。——额,这确实是我的错误,但是30秒内能做的事情,我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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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叔听完王青的回答,他有点汗颜的感觉,“啊,王青小伙子,我心里感到羞愧,没有理解到你共情力的一面。”
“其——实是禾秋子在旁边提醒我的。”
“禾秋子?”
“嗯,她——她看到了就过来提醒了我。”
“好,那这最后一件事情,就和禾秋子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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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客解忧卷宗]
“你为什么要帮他黑客解忧系的卷宗?”
“我?她很想见到自己的妈妈。她爸又没在她身边,你知道的。”
“可是她上瘾了不是吗?她体内的家庭医生芯片,显示她习得性-心理毒瘾。”
“我也不忍心看着她上瘾,我错了,花叔,怎么办,她现在有点不是自己了。”
“引导她关注外部真实的世界,然后慢慢地把你的脚本改掉,不动声色,不要一下子切断了让她不适应。”花叔摇了摇头,也没有想到很好的方式。
“花叔,我第一时间查到她可能在习得性-心理毒瘾的第一阶段,就开始进行心理干预,但是不知道怎么劝她去看专业的心理医生。”
“这确实有点难,这个阶段很难相信自己需要心理医生帮助。”
“而且另一个原因是,我担心她对我产生免疫之后,后面我说的任何话,都对她没有任何效果了。”
“这样,我去找她谈谈,我会开诚布公地直接和她说这件事情,我不会规劝,我们也尊重她自己对生活的状态的选择。”
“不,我认为她急需干预。她最近的梦境很清晰,解析出来后,得到的结论是可能在习得性-心理毒瘾的第一阶段,她正在建立一条虚拟的情感链接,连接到梦中的Jessie。”
“嗯,好的。我明白了。这孩子,希望她可以自己觉醒呢。”
咖啡屋中,花叔和王青讨论着,打算组织一场户外登山。
花叔邀请禾秋子,王青邀请赵仙仙女士、西格、小南。
说着,两人便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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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叔第二次来到粉熊舍做家访。
禾秋子和西格都在。
花叔这次带了个非洲鼓过来,非洲鼓鼓身上五彩斑斓的纹路,是艺术家雕刻的原始人热情似火的生活状态。
“花叔啊,为什么带非洲鼓过来?”
“西格,你应该会吧?”花叔把非洲鼓放到西格腿边。
西格麻利地端到两膝之间,“花叔好眼力。”
“但凡会乐器的小朋友,都有两把刷子的,不是吗。”
西格拍了拍鼓皮,“非洲鼓历史悠久,这个皮是羊皮吗?”
“是的,嗯,也不怎么名贵,但是能打起来,音色算是不错的。”
禾秋子看到西格抱着非洲鼓抬头挺胸的样子,好自信。
她羡慕地说,“我只知道非洲鼓有三个音,低、中、高,啊哈哈,好像是废话。”
“来,你试试。”西格把非洲鼓放到了禾秋子跟前。
“每一把非洲鼓都有自己独特的声音,它的音色和音高都是需要鼓手打磨的。”
花叔也补充着说,
“鼓手拥有自己的鼓,声音代表自己的特点。你试试调音,调成自己喜欢的音。”
禾秋子被说得跃跃欲试,她在鼓面的中间、外圈、边缘部分别击打,力气很小,声音也不洪亮,且没有产生共鸣。
花叔说,“这不像你的拳小秋名号啊,哈哈哈,用点力气,让声音出来,你是怎样的人,你打出的声音就是怎样的。”
禾秋子又试了一次,嘭嘭嘭地打拍打起来,像在召唤大家出来跳舞和歌唱,好不欢乐。
西格问,“花叔,你来不会只是给我们秋子带个鼓吧。”
“啊呵呵呵呵,周末爬个山,如何?”
禾秋子欢快地拍鼓回应,节奏更明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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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王青在问西格、小南是否去爬山。
西格秒回,当然去。
小南呢——
小南不是在找谷姐姐的路上,就是在谷姐姐的旁边。
谷姐姐要参加《清新精灵》试镜,小南跟着她在购物商场买衣服和化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