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山笑了笑:“儿子呀,你怎么能这么死脑筋呢,这陆员外可是你金松县的大户呀,你怎么能不帮着陆员外,反而要去帮那些租户呢?”
张庆宝也猜到了自己爹的来意:“这陆员外白纸黑字和百姓们签订的契约,把他家的两百亩田地租给百姓们种,如今也不过才8年而已,我是按照我朝律法和规矩来办事,哪里就是偏袒了?”
张北山才不管那么多:“儿子呀,这今年和往年可不能比了。”
张庆宝很烦:“哪里不一样呢?”
张北山凑到儿子身边:“今年咱们整个黑漠郡,种植的都是李安安改良过的新品种,以往每年的水稻最多一亩地收800斤的粮食,但是现在这每亩地可以收1800斤的粮食。”
张庆宝不理解:“这和陆员外家的租约有什么关系?”
张北山狡猾的眉毛一动:“儿子你是不是傻呀,你只要替陆员外把这些田地都收回来,到时候陆员外直接送你一千两银子,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张庆宝冷笑一声,然后站了起来:“爹,我不知道你收了陆家多少钱, 我劝你赶快退回去,陆员外前些日子就企图毁约,是我姑父和卫将军一起审理的这幢案子,你是觉得我一个小小的县令,能比知府还大吗?这件事,我是万万帮不上忙。”
张北山也是惊讶:“你姑父如何知道的?”
张庆宝满眼看不上自己这个亲爹:“爹,你难道不知道,这黑漠郡早就改了规则了,十三个县每日审理的案件,当天晚上就会被送到我姑父那里,你还当着是以前,整个黑漠县都是我姑父的一言堂吗?”
张北山自然是不敢去找自己妹夫的,金大同是什么性格,张北山是一清二楚的。
张庆宝直接找借口脱身:“爹,我还要下去巡视水稻的扬花情况,就不招待你的,你还是回你的那些小妾那里去吧。”
最后张北山也只能灰溜溜的走了,还不得不把本来已经收了的陆家的钱给退了回去,毕竟事情没办成,还收别人的钱,这可是大忌。
但是张庆宝还没清闲几天,他的亲娘赵芙蓉又上门了,也是赵芙蓉收了别人的娘,原来是赵芙蓉娘家的侄女,也就是张庆宝的表妹,居然在有婚约的情况下,和别人私奔了。
张庆宝很不理解,既然表妹和别人私奔了。那就退了亲事不就行了,但是颠覆了张庆宝三观的是,自己舅舅舅母居然不愿意退还彩礼和定亲财务。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张庆宝也算是明白了,最后打发走了自己的娘,张庆宝找到表妹原先定亲的那一家人,用自己的银子,退还了人家当初给的彩礼。人家才愿意息事宁人,不告赵芙蓉的娘家了。
经过这两件事,张庆宝也算是明白了,自己爹娘打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人,都太喜欢仗势欺人了。要是再和他们来往密切,自己这辈子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