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上墙头一眼就看到张大胆就躺在前院空地上,脸色发灰舌头外伸,一动不动的,脖子和小腿上上还横放着两根木棒。
大鼻子唤了几声,却仍不见张大胆有何动静。
“坏了,莫不是被鬼给弄死了?”大鼻子有这个怀疑却不敢下去确认,只好匆匆回去。
张大胆的死让大鼻子又惊又喜。
惊的是凶宅传言属实,还真的有鬼。
喜的是自此再与张妻偷情也没了顾及。
等见到张妻,大鼻子喜形于色道:“你男人可能死在里头了,尸体这会还躺在空地上哩。”
张妻听闻却大惊色变,忽而又骂道:“你这混蛋莫不是你害死了他?你若被砍头纯属活该,可怜还要连累我判个绞杀!”
他二人勾勾搭搭的关系,也并非做的毫无破绽,除了张大胆被蒙在鼓里,还有几人就等着大鼻子开了荤也好跟着进去蹭蹭。
如今张大胆突然死去,简直就是黄泥巴掉进了裤裆,不是他杀的也要被人怀疑。
刚还想着再无顾及,今晚用什么姿势玩都想好了,这会竟然有了杀人嫌疑,大鼻子也吓的连抽了自己几巴掌,怎么会把事情搞成这样。
既而又道:“你可别忘了,昨夜我可是同你一起睡的觉,怎会去害他。”
然后又小声地说道:“他是被鬼害死的,可不是我!”
“呸!”
张妻直接吐了大鼻子一口水,骂道:“什么昨晚与你一起睡!”
“被鬼害死,亏你说的出口。这话拿去给大老爷说去,看他信是不信!”
“你这贱妇!”大鼻子也骂道:“咱俩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都跑不了!”
张妻横了大鼻子一眼说道:“谁与你一根绳上的蚂蚱。反正人不是我害的,我现在就去报官。”
“就说你要对我用强,被我家夫君看见,这便将他害死。”
“休要胡说!”大鼻子忙将张妻拉住,说道:“本来就不是我害的,你这么一报官莫说是冤枉了我,就是你也要收到牵连。”
“我还能受什么牵连?”张妻道:“你莫要吓唬我,给你做假证!”
“唉呀!什么假证,人真不是我杀的。”大鼻子也是气急败坏,本就想简简单单偷人苟且,结果弄出这大的隐患来。
“你想,人命案有几个真的抓到真凶的?尤其是你男人的死我敢说绝对凶宅恶鬼给害的。这就跟谈不上捉拿凶手了。”
张妻道:“这不就结了,人又不是你害的,更不是我害的,怕个什么!”
大鼻子又道:“只是你我被窝里那点事,除了你男人张大胆不知道,还是有几人知道一些的。”
“你说,你这要是报案,给外人看来多少有点贼喊捉贼的嫌疑,尤其是抓不到凶手,大老爷有可能拿你顶缸。”
谋杀亲夫可是重罪,若是真抓不到凶手被顶缸可不冤枉死了。
这可把张妻吓的够呛,直接一巴掌呼了过去,哭着骂道:“这种事你偷着乐就好,还到处于人说,这可叫我怎么有脸活?”
生生挨了几巴掌,大鼻子也不敢躲,让她打几下消消气也好。
气消完了,大鼻子又说道:“其实你可以先到许府哭丧,就说你男人听说许府老宅子闹鬼,古道心肠想着去抓鬼,结果被鬼给害死了,让许青山给个说法。”
张妻也些想不通,问道:“为何这般?”
大鼻子道:“许府老宅子闹鬼人尽皆知,你先说张大胆是进了许府被鬼害死了,人们理所认为张大胆确实是被鬼害了。”
“有了先入为主,到时就不会有贼喊捉贼的嫌疑,也就避免了别抓去顶缸了嘛。”
张妻暗想有理,于是招来亲戚,披麻戴孝杀向许府哭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