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琥珀披了衣服出门,抬头看了看天色,约莫着刚过寅时不久。
她想了想,这个时辰了,确实惊扰了谁也不好,但是鸳鸯那个样子又是她以前不曾见过的,万一有个好歹,琥珀不敢往下想。
她稳了稳心神,将值夜的婆子叫了过来,“你去让值夜班的小厮套车,把老太太惯常请的安济堂的白大夫请来。”
婆子忙问道:“可是老太太有什么不舒服的?”
琥珀眉毛一竖,“这不是你问的,只管去把人请来就行。”
婆子头一低,忙应声准备去请人。
琥珀又将她喊住,从袖笼中摸出几个钱来递给她,“劳你跑一趟,这几个钱拿去买早点吃。”
婆子喜得连声道谢,接过钱忙不迭地小跑着出去了。
琥珀回房给鸳鸯倒了一盏热水,扶着她喝了半盏。
热水下肚,鸳鸯稍感舒适,也来不及问琥珀都去做了什么,就眯着眼睛睡去了。
当她再次被肚子里像是拧毛巾似的疼痛折腾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鸳鸯隐约听见琥珀在和谁说话,她使劲睁开眼睛一看,居然是白术。
鸳鸯忙撑着身子想要起来,琥珀听见动静,走过来按住她道:“昨晚幸亏我请了白大夫过来,竟不知你这还是个急症。”
鸳鸯抬头看向白术,肚子里突然一阵拧痛,她“哎呦”一声又捂着肚子倒在床上。
白术连忙过来在她的虎口上施了两针,片刻疼痛就减轻了许多。
不知为何,白术看着鸳鸯蹙眉惨白的小脸,心里也有些微微的疼痛。
他柔声安慰道:“鸳鸯姑娘莫急,虽是急症,但却不是难症。
应该是昨日吃了什么不太合适的东西,又受了凉,导致肠胃受到刺激后痉挛,才会如此难受的。
我已经给琥珀姑娘开了药方子,一会药好了只要按时服用,两三天就好了。
我见你现在疼得厉害,先给你扎两针,有助于缓解疼痛。”
原来不是小日子的问题了,鸳鸯听白术这么说心里也安稳了下来。
这会肚子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鸳鸯突然想起自己此时一定是面色惨淡形容狼狈,慌忙用袖子遮住脸。
“白大夫还请先出去吧,我这会好多了。”
白术见鸳鸯忽然如此,愣了一下,但也反应过来对方毕竟是姑娘家,刚才情形紧急尚不觉得如何,这会对方清醒了,自己虽是大夫,但毕竟也是个男人。
他连声应道:“好好,鸳鸯姑娘先好生休息,我去外面等着,若是一会把药喝了再无症状,我也就可以告辞了。”
说完他转身出了鸳鸯的房间。
琥珀抚着胸口说道:“阿弥陀佛,你昨晚可真把我吓着了。
多亏了白大夫医术高明,一来了就诊出了你的症状,还说幸亏发现的早,不然这病症很容易就严重了。”
鸳鸯把袖子从脸上移开,“你怎么想着去请他了呀?”
琥珀回道:“你这话问得,平日里老太太用惯了白大夫的,再说听闻他精通妇科,这请他过来不是最为合适嘛。”
鸳鸯低头没再说话,虽是在病中,情有可原,但是居然让白术将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看了去,她突然有些心灰意冷。
琥珀不知她为何突然不语,还当是被病痛折磨累了,给她掖了掖被子,“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招呼一下白大夫。”
鸳鸯点点头,心烦意乱的闭眼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