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自己是个魂体,说白了,他也是一只鬼,遇到郝大丰手中的灵剑,当然是有多还躲多远。
朱由校怀着羡慕嫉妒的心情远离了郝大丰,取出自己的斧子,在手里掂量了掂量,禁不住摇头叹气:“哎,斧子呀斧子,我凝结祭炼了你三百多年,你什么时候也能生出灵智呀?”
思绪未了(liǎo),邪灵已经冲到了近前,朱由校顾不上再悲春伤秋,把无限的失望化作无穷的力量,一斧劈在那只邪灵的头上:“去死吧你!”
噗的一声,邪灵的脑袋被砍成两瓣儿,身体倒在地上不停扭曲,一个新的头颅被重新凝聚出来。“妈的,居然还不死?我让你不死,我让你咬我,我让你再动。”
朱由校大概率是被郝大丰给刺激到了,疯了一样在邪灵身上一顿乱剁,直到邪灵噗的化作一团黑烟,魂飞魄散方才罢手。
他直起身子,擦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心里奇怪,刚才明明是有无数的邪灵涌了过来,这怎么就只有一个呢?这杀起来也不过瘾呀。
他抬眼四望,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只见郝大丰一人一剑,挡在百米之外的一个谷口之处,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朱由校也想过去,杀几只邪灵过过手瘾,又怕被郝大丰的剑罡伤到,急的他扯着脖子直喊:“喂,丰老弟,你可不能吃独食呀,给哥哥我放几个过来……!”
郝大丰是那种自己私自利吃独食的人吗?不是呀!他平时最佩服的,就是李白那种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豪气。听到朱由校的喊声,手中剑刷的一偏,让出一条通道,只是短短一息时间,近百的邪灵越过郝大丰冲向了朱由校。
朱由校当时就傻了,急忙又喊:
“丰老弟,太多啦,哥哥我一人承受不来呀!”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近百的邪灵已经把他围了起来,没办法,杀吧。朱由校两眼一闭,用神识警惕着四面八方,一把斧子抡的像车轮一样,呼呼呼呼,噗噗噗噗,伴随着斧子的破风之声,邪灵被打爆的声音同时响起,朱由校渐入佳境。
他头一次发现,用斧子杀人比砍木头可有意思多了,尤其是自己被攻击并受伤的时候,那种感觉怎么说呢?简直太刺激了,灵魂的伤痛不但没能让他退缩,反而激起了埋藏在灵魂深处的战意。
他并不知道,这种战意控制的好,收发自如,就是战意,是勇气。可要是控制不好,那就是杀意,是厉气,就比如一些刽子手和屠夫,他们的身上会带有杀气,一看就觉得此人凶狠无比,让人不自觉的产生畏惧感。
朱由校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少次伤,他只记得自己的左臂重新凝聚了四次,左手重生了两次,连脑袋也被扭掉了一回。但他却越战越勇,直到灭杀了最后一只邪灵,他将利斧横在胸前,仰天发出一声长啸:“丰老弟,再放一批过来!”
然而,这一次,他没有得到回应。举目望去,卧槽,那个巨人是谁?这还是他认识的郝大丰吗?
只见此时的郝大丰,魂体高有两丈,手中挥舞着一把巨剑,剑气泼洒,方圆十丈之内,邪灵根本无法靠近。到底谁才是邪灵呀?这也太震憾了,简直颠倒了他的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