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手臂不保,关键时刻,一道剑芒横空劈来,唰的掠过邪灵胳膊,把它的爪子连同半截小臂给切了下来。
爪子与木盒虽然还是落在了马密宏身上,却已经失去了力道,可饶是如此,还是把马密宏砸了一个屁蹲儿。
他也顾不上屁股摔的生疼,一伸手把木盒抱在怀里,生怕再有闪失。
邪灵再次受伤,不仅失去了一只爪子,还丢失了刚刚抢来的神奇木盒,气的嗷嗷直叫,一双菱形的眼睛里,怒火熊熊燃烧。
它重新凝出一只新的爪子,指着郝大丰:“人类小子,你不要脸,竟然偷袭我。有本事你别用那把木剑,咱们俩公平的打上一场。”
郝大丰几乎笑出声来:“邪灵,我猜你一定是没有脑子吧?我当然没有本事。以我这点儿法力,和你徒手一战,这就是你所说的公平?别逗了,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剑下不死无名之鬼。”
邪灵歪了歪脑袋,想不通这个人类小子为什么突然要问自己叫什么名字。它歪着脑袋问:“这是你们这个世界的规矩吗?”
郝大丰认真的点头:“对,这就是我们这个世界的的规矩。我们有句俗话,叫做不打不相识,还有句话叫一回生,二回熟,意思就是我们已经是第二次见面了,已经算是熟人了,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先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郝大丰,你叫什么?”
“郝大丰?”邪灵重复了一逭,然后又说:“这名字一听就是假的,你想骗我,做梦!还有,我可以告诉你,我们邪灵一族没有名字,就算有也不会告诉你?”
郝大丰真的被这个邪灵给雷到了,怪不得它叫邪灵,还真是又邪又灵。既然如此,老子也没心情跟你聊天儿了,去死吧,郝大丰不再耽搁,挥舞着桃木剑再次斩向邪灵。
邪灵连续两次被这把剑所伤,知道它的厉害,不敢与之硬碰,眼看再打下去也占不了什么便宜,化作一阵黑风冲出院子,转眼消失在夜幕当中。
郝大丰并没有追,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速度太慢了,他站在那里,不知为什么,感觉到后背发凉,像是有一把冰冷的刀抵在他的背上。他慢慢的回头看向身后,目光与马密宏的目光相遇。“处,处长,您干嘛这么看着我?”
“把你的剑给我。”马密宏的语气并不坚定,因为他不能确定,郝大丰会不会按他说的做。
郝大丰心里一紧,这是马密宏第二次要看自己的桃木剑了,上一次是去一个工地,帮助一个房地产老板捉僵尸的时候。
他还记得,马密宏当时试着以法力催动桃木剑,却没有成功,也就是说,这把剑,除了他郝大丰,别人根本无法使用。
想到此,郝大丰放下了心,很是痛快的把剑递了过去。
马密宏接过桃木剑,翻过来调过去,看了足足三分钟,又跟上次一样注入法力,不出所料,依旧无法催动。只能又把剑还给了郝大丰,但这一次,他什么也没说,没有像上次那样,嘱咐他燕人无罪,怀璧其罪之类的话。
在马密宏的目光里,郝大丰看到了掩饰不住的贪婪。他相信,如果马密宏可以催动这把桃木剑,会毫无悬念的据为己有,甚至不惜杀人夺宝。
还好,现实是他用不了,就像一顿丰餐,看的见,却吃不下。
郝大丰很是幸灾乐祸的收起桃木剑,提醒马密宏:“处长,快看看朱由校死了没有?”
马密宏这才想起,还有一个朱由校被关在木盒里,急忙注入法力将木盒打开,随着一道白光之后,朱由校重新出现在院子里。
马密宏打量着朱由校问:“使者大人,你没事吧?”
朱由校目光扫视着院子问:“那个邪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