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灵魂,也可以说这只鬼,正是朱由校。
此时的他换了一身藏青色西服,烟灰色的衬衫配着一条深蓝色的领带,左胸处还戴着一个圆形的徽章。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皮包,里面不知装的什么,显得有些分量,坠的皮包都有些变形。
他冲着郝大丰微微点头:“丰兄,好久不见。”
“呃……您是前辈皇帝,叫我小郝就行,如果你愿意,叫丰老弟也行,就是不要叫我丰兄,我实在是担待不起。”
朱由校也不矫情,改口道:“那我就攀个大,叫你声丰老弟可好?”
“好好好,只要不是丰兄就行。朱哥你不是说去阴司投胎轮回了吗?看你这意思,不会是做了阴差吧?”
朱由校面皮一抽:妈的,不让我叫你丰兄,你丫的却叫我朱哥,当我听不出来吗?“啊,你也不必叫我哥,我现在是永乐殿的一名使者,你可以称呼我的职务即可。”
朱由校说着,脸上现出得意的表情,好像这个使都的身份,比皇帝还要牛逼百倍。
郝大丰心中腹诽:好大的官威呀?嘴上却说:“您本贵为帝王,即便王朝没了,也可以借着上次的机会重新轮回,干嘛要继续做鬼呢?”
朱由校反问:“做鬼不好吗?只是换个活法而已,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比轮回到人世受苦强多了。你说是吧?”
郝大丰想了想,朱由校说的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做人有多苦,是个人就知道,不然的话,也不会一来到这个世上,就啼哭不止。
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郝大丰不再纠结此事,而是问道:“使者大人说的有理,不知道皇后娘娘还好吗?她难道也没有轮回?”
这个弯儿转的有点儿大,但也在情理之中,见到老朋友,问候一下他的夫人,也属正常。
朱由校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反问:“怎么?想她啦?”
郝大丰差点儿一头栽倒:我的朱哥,使者大人,我曾经的皇帝陛下,咱放下你的身份不论,那张皇后可是你老婆,什么叫我想她了。您当皇帝不正经也就算了,但说话能不能别这么不留余地,这简直是直击灵魂,让人情何以堪?
见郝大丰一脸囧相,朱由校呵呵一笑,本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理念继续说:“不要不好意思,古往今来,这普天之下,喜欢她的人多了去了,你这不算什么。”
郝大丰想死的心都有了,什么叫我不算什么,你直说我算个屁就得了呗。郝大丰本以为这就很雷人了,但接下来他才知道,他错了,因为木匠哥哥又说了:“你大概也知道,我喜欢男人,你形象好,气质佳,正是我喜欢的类型,而你的性格也与我相和,不如这样,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
郝大丰赶紧打断他:“停停停,普天之下,比我好的男人比比皆是,你还是另寻新欢吧,我只对女人感兴趣,咱们俩不合适。”
郝大丰可以说是严词拒绝,但是,朱由校却并不死心:“丰老弟,你听我把话说完再下结论好吗?你不是喜欢张嫣吗?而张嫣喜欢的是我,但我又喜欢你,这就是一个铁三角,是天下最稳定的关系,也是人们喜闻乐见的情节,不如我们三个演绎一下,你看如何?”
“得得得,我的熹宗陛下,您就饶了我吧,我真没有对张皇后不敬,我那只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问候,我真没别的意思。”郝大丰都快哭了,他是真的怕了这个死鬼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