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逼兜朝着马芬拍下来:“你是要死呀,人家真正的马粪还有浇肥的作用,你这坨马粪除了偷懒耍滑勾汉子,还顶个屁用。”
张大娘可还记恨着马芬一边吊着她儿子刘大壮,吃了她家三个鸡蛋,又不肯嫁给大壮的事情。
这年头,鸡蛋多精贵呀,现在竟然还敢再来踩她一脚。
叔可忍她张大娘也不可忍。
想想还不过气,张大娘又一个大逼兜冲着马芬天灵盖去。
马芬被强悍的张大娘彻底打蒙了,耳朵都嗡嗡嗡地轰鸣。
农村就那点乐趣,好事不出门,坏事不到第二天,就已经多个版本出炉了。
谁不知道马芬耍了刘大壮的事情,有戏看大家更热闹了。
“大壮他娘,可别打错手了,要不然呐,大壮就只能娶傻媳妇了。”
”马芬,你什么时候嫁给刘大壮呀,我们可都等着喝喜酒呢。”
“就是就是。”
“我不是,我没有,你们误会了。”
马芬使劲地摇头,无力的辩驳,连陈媚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默默远离了一些。
“都安静,整天嚷嚷个没完,干农活还不够累是吧。”刘支书扯着嗓子吼了一句。
河沟村两个大姓,一个是刘一个是黄,主要领导人都是一边一位,这么多年就是这样维持着村里的两姓和平。
刘支书比刘景爹年纪还大一点,做了好些年的生产队队长,年纪大了就退了下来,现在的大队长是黄茂才。
刘支书是个好领导,人正直,不徇私舞弊。
做了几十年领头人,威望在村里很高,他一出声大家都自觉地安静了下来。
老支书年轻时受过刘景爷爷的恩惠,所以这些年暗地里也帮衬了一些,若不然,刘景家怕是更难。
这也是叶蓁蓁不喊黄茂才,让人找来老支书主持公道的原因。
“叶知青,说说什么情况?”
叶蓁蓁抬起刚被水洗过,越发清透的双眼望着刘支书:“刘支书一定要帮我主持公道呀,我下乡是自己主动报的名,积极响应国家号召,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而来。
自认也是每天都脚踏实地,干活从不偷奸耍滑,也没有与人闹过纷争,做搅水浓的破坏分子。
可就是这样,还有人想要耍流氓谋害我,嘤嘤嘤..."
“叶知青,你大胆说出来,大家都会帮你主持公道的。”张大娘吼了一嗓子,其他附和的大娘更多了。
叶蓁蓁真心感谢自己之前不曾作过妖,路人缘还是不错的。
前头有张大娘骂马芬偷奸耍滑做鱼目衬托,再委屈嘤嘤一下引起公愤,铺垫得差不多了。
“是马芬知青骗我上山的,她说后山有一种药材,摘回去煮水可以解暑。
我刚融入咱们河沟村,和马知青又同在知青所里,平日见面也是客客气气招呼的,就信了她的话。谁知道她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珍珠又一串串往下掉,“她竟然提前约好了黄麻子在山上,趁我不备朝我后脑勺就是闷棍招呼,还想对我,对我..."
"叶蓁蓁你满口胡言,我今天都没去过后山,媚儿可以帮我作证。”
马芬急于摆脱嫌疑,将陈媚拉了出来。
陈媚虽然面上不喜,但是马芬这狗腿子还有点不舍得丢弃,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帮马芬开罪,叶蓁蓁又放了一个惊雷出来。
“前天夜晚西坡草垛子上......"
“我看到了一个时辰前就是马知青和叶知青一起上后山的。”一个男青年急切地出声打断了叶蓁蓁后边的话。
说话的正是和陈媚滚草垛子的男知青,张良。
听到有人站出来指证,大家开始纷纷谴责马芬。
陈媚也额头渗出一层密密的汗水,难道叶蓁蓁发现了她和张良的事情?
未婚搞对象搞到草垛子上,这可是作风大问题,一不小心,就要去农场改造。
她绝对不能去。
“对,是她是她就是她,马知青,你怎么能这么糊涂?”
陈媚的指责,犹如狠狠扇了马芬一耳光,她这样做还不是为了讨好她陈媚吗?
是她一直骂叶蓁蓁狐媚子,还抱怨自从叶蓁蓁一来,张良找她的次数都少了,觉得就是被叶蓁蓁勾走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