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郝子言挂掉电话。
他打开通讯录,翻开通话记录,张震柯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
郝子言想着要不要给他通电话,犹豫片刻,关掉手机屏幕。
算啦,他那么小心眼,又那么爱吃醋。
郝子言边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小老公。
很快,嘴角的弧度消失,他想到贝贝。
自己家女儿要是粘上他们家儿子,又是一个“小老公。”
没完没了了,合着自己就是个外人,他们四个才是一家子。
他躺着,我现在在干活,从早干到中午,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我活该,谁让我这么喜欢舒童,这勾人的东西。
要是真有一妻多夫,我就勉强委屈答应。
想到这些,郝子言嘴巴呸呸呸,满脸阴鸷。
“阿嚏。”正在做饭的舒童忽然打一个喷嚏,急忙摸摸自己额头。
她摇摇头,头不疼,也不发烧,低头继续切菜。
客厅,念念跟在贝贝屁股后面转圈圈,手和脚撞击地板发出响声:咚咚咚。
舒童转头看看,抿着嘴笑笑,心想这俩小孩子以后在一起也好。
毕竟,她爹那么有钱,嫁妆少不了,比如说海边那套别墅,比如说郊区那套别墅。
还有带不完的珠宝,媳妇孝敬婆婆总是可以的。
她想起郝子言送的那枚胸针,网上他设计的胸针几十百万,自己那个是不是也算百万了。
卖掉卖掉!
我和我们家小老公可以不用奋斗了。
“嘿嘿嘿。”舒童咧着嘴笑着,口水就在唇边打转转。
“来抓我呀,弟弟。”贝贝的声音从客厅传出。
转身,舒童拿起旁边的手机录下客厅两个小家伙戏耍的样子,发给张震柯。
并留言:老公,两年前你就是这样追我的。
并附上一个表情:来抓我呀!
张震柯迷迷糊糊中听到手机来信息,打开就看到舒童发来的消息。
又气又笑,他回信息:忘记告诉你,昨晚发高烧,我记得在沙发上折腾你+一个阴险的表情包。
这是真的吗?张震柯也不太清楚,他只记得半夜自己全身滚烫,脑海里含含糊糊听到舒童的声音。
对不起,我爱你,我错了,饶了我、嘻嘻、呜呜......
还有各种影像。
厨房里,舒童在做饭。
浴室里,舒童铺满水雾的脸。
怀中,舒童微张的红唇还有一声声呻吟......
......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半夜几次醒来,梦境很真实。
他似乎分不清楚是梦,还是回忆,还是本该就有的记忆。
他还看到自己被四个穿防护服的人员抬出病房,走廊上都是咳嗽声,房顶的灯晃的有些刺眼,耳边不是120鸣笛声,就是有人在叫他:张震柯,张震柯。
一直持续到早上,湿透的病号服冷冰冰的粘在皮肤上,汗渍从耳根滑在脖颈。
天刚刚亮,查房的护士拿着体温枪在他额头量体温,边量边说:“38度,终于退烧了。”
此刻他才知道昨晚自己高烧不退,等舒童打视频过来的时候,他才勉强缓过神。
难道?他真的恢复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