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里终究是出入不便,最后他们又转移回了安恩家的庄园。
“我们现在还处于绝交状态。”安恩满脸无语地抱着手臂看着眼前的弗洛恩特。
“我知道大少爷。”弗洛恩特平静地回答,眼里没有一丝心虚。
“……那你好意思吗?”安恩脸上怀疑人生的神情越加明显。
“我好意思。”弗洛恩特诚恳地回答。
对于他这厚颜无耻的话语,安恩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但最后,还是上楼拿了一个钱袋,然后扔给了他:“不用谢。”
弗洛恩特立即抱着钱袋跑了。
望着他那离开的背影,温迪诧异地走到了安恩面前:“他怎么了?”
“他那便宜弟弟秘境里的玫瑰都被他用风元素给毁了,所以现在,他要种玫瑰还给人家。
不过他一个刚从孤儿院出来的落魄贵族,钱是没有的,所以厚颜无耻地来找我要啦。
没错,就是要,不是借,美其名曰他还不起……”
难怪安恩会问弗洛恩特好意思吗。
“还真是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钱包啊。”温迪不由地笑出了声儿。
不过种玫瑰这事倒是挺符合风神的浪漫主义思维,况且俗话说得好,救人救到底,既然他们都救了多罗里克的命了,挽救一下他那已经崩塌的内心也没什么不好的。
“安恩,为师之前教你了养狐狸,接下来,就让为师教你种花吧。”温迪做出一副好师父的模样与安恩说道。
这个大脑只有一条沟壑的孩子立即激动地手舞足蹈:“好耶!”
但紧接着,他又迟疑了一下:“师父,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呢?”
温迪笑嘻嘻地抬手揉了一下他的头:“没什么不对劲儿的,走吧,去找弗洛恩特一起买花吧。”
后来,花倒是准备好了,最终他们还是选择种在了多罗里克和他哥哥的院子里。
说起来,虽然解开了封印多罗里克五感的术法,但他一直没有醒。
或许是因为最后深渊果实的控制对他精神方面还是造成了些伤害,以至于陷入了无止境的休眠。
至于什么时候醒,没人知道。
不过弗洛恩特还是担起了他名义上的哥哥的责任,把他照顾的很好。
这几天,西斯万喊着史利温和克莱尔露一起去调查安恩家的资产,温迪的命令是让他帮忙把黑暗的那一部分洗去,留一个干干净净的在安恩手上。
温迪则带着安恩和狐狸认真地帮弗洛恩特种花。
望着一株一株的玫瑰在院子里种起来,温迪心情颇好。
看着安恩和弗洛恩特虽然一直在吵架,但最后还是会互相帮助的模样,温迪的心情更好了。
“倒是很像你和帝君啊,”子苓站在温迪身旁,似寻常朋友那般搂着温迪,“架是要吵的,但吵完还是好朋友。”
“你家帝君呢?”说起来,自从开始种花,温迪就很少见到那老爷子在院子里。
子苓仰着头回答道:“帝君说,郊外几只鸟长相奇特,所以去观鸟了。”
还真是个遛鸟赏花的纨绔子弟,温迪这样想着,然后他把铲子塞到了子苓手里:“你师弟就交给你啦,别让他俩打起来。”
接着,温迪化作一阵风,消失在了空中。
此时的郊外,钟离认真地观察着一只鸟,他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把这只鸟给吓走。
谁知一阵怪风乍起,直接把鸟给惊飞。
这让他无奈中又夹杂着一丝怒意:“巴巴托斯。”
“唉呀,别生气嘛,”温迪笑着现出了身形,“小鸟可能是累了,想要早些回家也说不准呢。”
他总是这样笑着,无论对方再怎么生气,他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到叫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就连钟离最后也只能无奈地叹息。
“不请我喝一杯吗?咱们胜利了唉,深渊果实已经不存在了。”温迪仰着一双期待地大眼睛看着钟离。
谁知钟离却是满脸的无语:“巴巴托斯,这句话你已经跟我说过七遍,我也请你喝了六次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