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受害者的立场。但凡贪污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了活该!“宋小凡嘴角有丝丝嘲讽。
“你父亲当然是贪官,可你又何尝没入局?你在憎恨宋辉贪婪,憎恨张振贪婪的同时,自己也摆脱不了贪婪的圈套。”
“我说了,他不是我父亲。”
“可你们终究摆脱不了血缘的关系。他死了,没法自主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宋小凡吃瘪,但也不认,“我说了,我没贪。那是宋辉欠我和妈妈的。”
“行吧,法律会判断。”童歌说。
顿了会,他继续:“你深受金钱的腐蚀,为什么还要拉张振下水?”
“当时只想给他一个报答的机会,也缺一个帮手。”
“但从刚才的叙述里,你明明认定他报恩是假,拿报酬还债为真。”
“他常常喊我恩人,言语深切。”宋小凡说,“我信他为了报恩来帮忙,可后来他要大份额的报酬,要不属于他的金子。我就断定他虚伪,被贪婪控制了脑子。”
“所以,你就大言不惭地否定他的初心?”愤怒。
“我被恨意冲昏了头脑。口不择言了。”
童歌问:“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使他变心?”
宋小凡思索片刻后,“中途老是有催债电话。“
“关于债务,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宋小凡说起了春节期间(2022年2月份)挖金子的事项。
那次是他们第三次去到地下室寻找入口位置。挖掘一个星期了,也是同样的深夜。宋小凡因为连续多日吃干粮,肚子有点消化不良,就跑出地下室拉肚子。回来时大老远听见张振打电话声,他很愤怒,不是强调过要关机吗?
他气冲冲地就要打人,谁知张振却猫腰蹲在地面,刻意压低通话声。这让他很好奇,这家伙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是什么样的秘密?
想到这里,他干脆侧身立在洞外偷听。此时,通道距离脚下有好长一段距离,具体说不准多少米。
张振说:“好好好,我保证尽快还钱。”
电话对面的人不知是谁,更不知说了什么。
“我现在真没钱,到时候法律会强制林老板还债的。”
对方可能生气了。
张振语气也不善,“你再这样的话,我就报警了。”顿了顿,他继续:“上次绑架黄敏的事情,我就跟你扛到底了。”
什么?还有这回事?宋小凡惊呆了,这家伙到底欠了什么钱?被绑架了只能忍气吞声?
正想着,张振愤然挂断电话,把手机砸地上了。
宋小凡假装没听见,走进去后看见手机,帮捡起来,“你的手机掉地了。”张振点头,却没坦白刚才的事。他希望落空,有点生气。但挖掘了好半天后,他又释然了,不管怎样,受苦的都是张振,只要不影响到自己,就算了。
唯一不能算的......
宋小凡开口了,“你知道,我强调过的,千万不能在这里接电话和打电话。”
“好,我记住了。”张振连忙点头。
谁知半小时后,张振手机又响了,接起来一听又是催债的。他歉然地朝宋小凡点头,“很快......”
他的只言片语,好几处提到了钱和时间。
闻言,童歌问:“联想到债务后。你就没揭穿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