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从来没想到日子这么难,攻守易行来的如此之快,闫家没有傻子,毕竟从小就需要给闫埠贵写借条,每一个都是一杆秤,特别是闫解成,当初何大清出事,闫埠贵借着这股风把家里的歪风邪气压下去了,气还没喘几口,没想到反扑之势如此猛烈,让他不知道怎么办。
杨威的哭声如同号角一般涌入闫家,闫解成眼睛都要瞪圆了,他是知道杨威为什么被针对的,就是因为杨家跟何大清走的近,他感觉三个大爷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包括他爹,哪有爹把女儿当佃户一样养的爹,他不管,他受够这样的日子了,受够天天都在算计的日子,还是算计自己家人的日子。
后院,何大清进屋就听到呢喃声,直接开口说:“老太太你真有意思,念阿弥陀佛是没用的,我就服你们这些做完亏心事,去念佛经的人,早干什么去了。”
聋老太太还在盘腿坐着,她没有因为何大清的来而停止,何大清一脸不屑的进屋说:“总算明白大忠似奸的意思了,我能出来是不是很诧异,说真心话,当我知道举报信里写着我有三个大舅哥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
“没想到你这个老王八心机还很深,是不是还在纳闷,为什么柱子娘骗了你,当初你个老王八老问我家过去,我老婆就起疑了,所以给你挖一个炕,让我想想那封信是谁写的,易中海,我就不明白就他们那虚情假意的两口子,至于这样吗?”
“是实话,你让我感觉到恶心,真的恶心,你他妈让我儿子给他养老,你他妈的是傻逼吗?他没人养老是他的事,跟别人什么关系,你看看傻柱现在就跟一个傻子似的,你看不出来吗?草。”
“你们他妈的一个个管着自己,傻柱将来怎么办,你别以为这事算完,原先我不想跟你们一样,因为我也是一个混蛋,我就想把傻柱弄走,这回我陪你们玩玩,真当我这么多年白活了,草。“
聋老太太听到一声大力的关门,这时候才缓缓睁开眼睛,她手里没有念珠,但一直在保持大母手指的滑动,她最后叹口气说:“哎!我没错。“说完又闭起眼睛,缓缓躺下没在念经了。
人是一个固执的生物,越老越固执,且极端,有的老人面相慈善,有的老人面相凶恶,也有人面相慈善,但心里凶恶,聋老太太就属于后者,她一但认准的事,就不会后悔,包括让何雨柱给易中海夫妇养老的事。
她始终认为易中海能庇护何雨柱,但她从来没想过易中海死后何雨柱怎么办,谁再来庇护他,找谁,她就没想过让何雨柱独当一面,当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人的思考是有局限性的,跟视野一样,不能眼观六路,人一到遇到难题,都会用惯有的思维方式尝试去解决,毕竟以前就这么过来的,人最相信的只有自己,所谓打破常规,对于很多人来说是很难的,人们更愿意看到眼前能看到的东西,而从不回去想遥远的将来。
聋老太太有绝对的信心知道何大清不会走极端,那她有什么怕的,最多打一顿易中海,还能如何,要是何大清把贾家解决她更高兴,这是真的。
聋老太太知道暂时就这样了,而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身体虚弱的女人会骗她,会骗她这么惨。
聋老太太不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如果真的有神仙,那么为什么让她成为孤家寡人。
她最后在嘴里轻声呢喃一句:“阿弥陀佛。”后沉沉的睡去。